,她連我們曾是戀人曾經相愛過都沒有勇氣承認。但是當樂橋因悲痛暈倒時,從樂伯母洞悉一切的眼中,我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對樂橋的感情。
隨後,當我送還信用卡和相冊時,看到樂伯母殷切詢問的眼神,我徹底崩潰了,壓抑在心頭的痛苦委屈化作眼淚傾泄而出。如實的向眼前慈祥的長者說出了一切,樂伯母沒有說什麼,臉上隻有痛心和豁達的微笑,這是一個慈母和智者才能做到的。樂伯母,您知道,當時我多想喊您一聲,媽媽。可我不能,真的不能,我隻能在心底把這兩個神聖的字眼默喊千遍萬遍。
當我答應嫁給林生時,也就是樂橋口中的林叔叔,很多人都認為我貪圖林生的政治地位。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隻是感謝林生,感謝他對我在上海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對樂橋的失望使我選擇了林生,因為林生信誓旦旦地說,想要和我在一起,是永遠的。當時我的表情很平靜,很想笑,我愛的人不能給我這種海誓山盟的承諾,而我不愛的人卻能做到。於是,我心如止水,答應嫁給林生。
和樂橋做僾時,能感受到她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她對我的每一寸肌膚都撫慰的恰到好處,她知道怎樣滿足我。我曾在樂橋鋪天蓋地的柔情和激情中,忘我的徹底的眩暈一次又一次,甚至不願從五彩雲霞的頂端醒來。這種眩暈般美妙的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書本上那些描寫太陳舊、太普通了。
新婚之夜,沒有甜美的笑容,沒有撩人的情話,沒有熟悉的氣息,沒有靈巧的能引發人靈魂深處欲望的手指。眼前人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身體,陌生的親吻,陌生的喘熄。我無力地閉上眼,在心底反複◇
我不想永遠生活在別人憐憫的眼神中,我要擺脫這個陰影,多年之後,當我回來時,希望所有人都能淡忘這件事。我承受了女人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和痛苦,我相信,沒有幾個女孩子能坦然麵對發生在我身上的這種事情。
每次看到樂橋的臉,那是一張寫滿懊悔和自責的臉,我不怪任何人,真的誰也不怪。樂橋從小就是這樣,心重、善良,總把很多不必要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她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我和淼淼那麼投緣,直到發生了這麼多事後,我也是才慢慢明白。在某程度上我和淼淼很相似,我們對愛情的看法和做法很相象,要的是那種至死不渝的愛情,我們需要承諾,不能忍受對方在承諾上有一點的偏離。我知道,淼淼幾乎是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堅貞地愛著樂橋,而樂橋從對淼淼有的隻是躲閃,樂橋不敢向外界承認她和淼淼的關係,這無疑對淼淼是個致命的打衝擊,所以淼淼離開樂橋是必然的。
林路這個女子,我和她在工作上接觸最多,她平和安靜,溫柔堅韌。林路與我和淼淼不一樣,她一直默默地愛著樂橋,從不強求或多求什麼,她能帶給樂橋寧靜的愛,堅強的支點。
事情發生後,顧湧向我求婚,我斷然拒絕了。因為我敢肯定,顧湧和我結婚,憐憫大過於愛,這種建立在同情基礎上,有陰影的婚姻是不快樂不幸福的,也無法長久的。更何況,顧湧心裏一直給樂橋留了一個位置,我們仨一起長大,顧湧和我們其中一家聯姻是必然趨勢,顧湧最想娶的是樂橋,怎奈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這樣顧湧才會把目光轉落到我的身上。
退一萬步說,顧湧就是真心真意的要娶我,顧伯伯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顧伯伯也許可以允許兒子娶一個曾遭受過強暴的女子做他的兒媳,但他絕不允許兒子娶一個已經被開除黨籍,一抹到底的政府官員的女兒(盡管我父親是替他被黑鍋)。他也許會因多年的交情,多少接濟我的父親,但做親家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我愛顧湧,不忍讓他在我和他的父親中進行堅難的決擇,在顧伯伯眼裏,顧湧和鄭伯伯的女兒才是門當戶對。
我想,我應該祝福他們,愛一個人也許並不一定要擁有,在遠處望著他幸福快樂,我也就幸福快樂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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