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垣的手緊緊的攥著著拳頭,臉色極其蒼白。眼神眨著嗜血的光芒。站著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個地獄裏剛出來的索命使者。
“太子……”韓謬擔心的看著裴子垣,他知道裴子垣隱忍的一定很痛苦。沒想太子的毒會在這個時候發作,這可要怎麼辦?
“太子,你先坐下,我去去就來!”韓謬扶著裴子垣坐到了一邊的石頭上。
“回來!”裴子垣對著將要離開韓謬喊道。他知道韓謬想要做什麼?隻是沒想到韓謬竟然敢擅作主張。
“對不起,我不能看著太子受苦而不管!”韓謬一臉平靜的說道。他似乎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你應該知道違背我命令的下場吧?”裴子垣忍著痛說道。眼神出現了駭人的光芒。他的話就是聖旨。
韓謬的身體頓時僵硬了一下。他知道,他當然知道。而且他比誰也清楚這樣的下場。但是他還是要做。“韓謬回去後自會領罰。”轉身前他回頭看了裴子垣一眼。但是就那麼一眼,裴子垣的表情是那樣的嗜血。令他的全身溫度似乎降到了零度。但他還是離開了。
裴子垣知道韓謬是為了自己,但是規矩是自己的訂的,既然他現在違背了,那唯一的下場就是受罰。毒,自己的毒何時才能解。他堂堂一個太子,竟然會活的這麼窩囊,有時候他真的想要放下一切,但是所有人都不允許自己這麼做。所以,隻能把自己變的冷漠無情,嗜血殘忍,讓別人聽不到自己的內心。
韓謬知道,雖然是裴子垣毒發作了,不過以裴子垣的功夫,他相信還沒有幾個人能對付得了他。所以他還是比較放心的。隻是裴子垣那嗜血的表情在自己的腦子裏久久的揮之不去。
女人,這大晚上的去哪裏找女人呢?這裏的附近好像也沒有妓院。太子怎麼會來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遊玩呢?
“娘親,你再忍著點,我們馬上就要到高大夫的家裏了。”白靜一邊扶著生病的母親,一邊安慰的說道。其實還有很長一段的路程。最起碼要經過這塊亂墳崗。其實她心裏也挺害怕的。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家,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在娘親麵前要堅強。她要做娘親的避風港。
韓謬正在著急的找人,突然隱隱約約的看著兩個人向這邊走了過來。聽著那腳步聲,他能猜到,這個兩一定是女人。他在心裏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自己又要做壞事了。他雖不想,但是為了太子,別無選擇。
“靜兒,都這麼的晚了,高大夫會不會睡覺了!”白靜的母親輕輕的說道。雖然他的年紀還不算是太大,但是聲音卻有些滄桑。可能是經曆了太多滄桑的事情吧。
白靜笑了笑,剛想開口。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白靜有點害怕,但並沒有告訴蒙著眼睛的母親,母親的眼睛這幾天不太好,不能再受什麼驚嚇了。
韓謬沒有說話,便直接點了白靜的穴道。
在白靜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他已經抱起白靜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