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苦笑了一下,突然哭了起來,我就說她死了!她跳到長江裏了!是你和你姐把她逼死的,是你們讓我就把她逼死的,你們還想讓我就怎麼辦?我就連變都不能變嗎?
我就的話讓李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就,她不能接受我就說的事實,她覺得我就在跟她開玩笑。我就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情緒,三分鍾後,我就擦了擦淚說,沒事兒,我就要走了!李倩見我就要走,便拉住我就小心翼翼地說,陳溪她出了什麼啊啊事兒?我就哽咽著說是自殺!從長江大橋上跳下去,就走了。
李倩看了看遠方的漢江大橋,長長地歎了口氣,說為什麼啊啊?她問為什麼啊啊我就沒吭聲,她不該問為什麼啊啊的?過了一會兒她又說對不起!我就擦擦眼淚說算了吧,這就是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你我就的命也就這樣,你若不信,或是不從,就會受到相應的懲罰。
我就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異常冷靜,李倩呆呆地看著我就,說,劉瑜,假如走的人是我就,你會幸福嗎?我就驚了一下說,你怎麼能這麼想呢,陳溪千不該萬不該,她還是選擇了最錯誤的路,她選的路誰都改變不了,人一定要好好活著,隻要活著,就有希望,李倩,我就走了,你多保重!
話說完我就就走了,把她孤零零地撂在了江邊兒,她也沒攔我就,隻是遠遠地看著對岸,眼裏流出傷心的淚水來。
我就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好幼稚,總以為自己可以在兩個女生間來回跳動、自由駕馭,殊不知未來會有怎樣的懲罰,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就,如果我就真愛陳溪,就不該再跟李倩糾纏不清,如果我就真的顧及李倩的感受,就該跟她敞開心扉把一切說清,可我就都沒有,我就是個混蛋,我就扭過頭來看了李倩一眼,她也正好在看我就。我就衝她笑了笑,說,李倩,我就們都要加油啊!人可不能再這樣活了!李倩聽了揮了揮手說這可是你說的,劉瑜,加油!
加完油,我就轉身走了,走得很快,像一陣風,跟迎麵而來的風頑強地抗爭著,它終究抵擋不住我就,任由我就穿過它的身體,一步步消失在夜色裏。我就沒有回家,而是朝陳溪家裏走去。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我就的心裏隱隱作痛。到了她們家樓下,抬頭望去,她房裏的燈亮著。如果在以前,我就壓著嗓子輕咳兩聲她就知道我就來了,她就會跑下來跟我就見麵跟我就擁抱接吻。可現在,我就再怎麼咳嗽也無濟於事,我就咳著咳著淚便又咳出來,怕被人看見,忙伸手擦幹淨。後來站得受不,就朝她家勇敢地走去。
陳爸給我就開的門,陳媽也在。她的眼睛紅腫著,坐在沙發上發愣。見我就來了,忙站起來說劉瑜來了啊。我就朝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阿姨!陳爸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坐。我就小心地坐了下來。陳爸也沒說話,從盒子裏拿了支煙遞給我就,然後自己也拿了根,坐在沙發山默默地抽了起來。煙抽了一半兒的時候,我就看著他說叔叔,陳溪呢?陳爸猛吸了口煙,說在房間呢,你去看看她吧!
我就丟了煙,朝她房裏走去。剛走到房裏,我就就癱倒了,房子中間的床上擺著一個骨灰盒。我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淚像噴湧的泉。我就不敢相信,這是陳溪嗎?她就在這隻小小的木盒子裏?我就緊緊地抱著那隻木盒子任眼淚拚命地揮灑著,心中的刺蝟再次滾動起來。直到現在,一直到現在,我就都還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我就趴在她的床上哭著、抽搐著,直到陳媽在外麵輕輕地敲門才又慌忙站起來。陳媽流著眼淚進來說劉瑜,我就知道你跟陳溪真心相愛,她已經走了,你就別難過了!她就在家裏看著呢,你要是難過,她也會很難過的!
聽她這麼說,我就輕輕地點點頭,把淚擦幹說阿姨,對不起!陳媽說沒事兒,走都走了,對不起有啥用啊?我就不再說什麼啊啊了,看了對麵一眼,對麵的牆上掛著陳溪的海報,她在裏麵一眼不眨地看著我就們,美麗的臉上露出天真無暇的笑容來。
過了一會兒,陳爸走過來說劉瑜,你回去吧,我就們過些時間就會把陳溪安葬了,她就在百花山公墓,沒事兒的時候多去陪陪她。我就看著滿眼紅腫的陳爸,點了點頭。
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裏的燈還亮著,我就媽給我就開的門,我就衝她輕輕笑了笑,就回房睡覺去了。在夢裏,我就又到了大海深處的水晶旁,陳溪在裏麵對我就說劉瑜,你別難過!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想想未來的路吧,你要是走不好,我就會很難過的!我就看著夢中的她,在現實的黑夜裏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注定是一個讓人無法開心的春節,雖然我就依然在爺爺家參加了全劉家人民代表大會,但我就沒有在會上發言,爺爺說我就長大了,變得沉穩有內涵了,奶奶說我就懂事了,變得儒雅而有氣質了。我就也覺得我就變了,變得不再理睬自己,變得用心地去接受身邊的一切,包括用心地接受爺爺家新養的狗對我就不停的狂吠。我就媽跟爺爺的其他兒媳婦聊天的時候不無自豪地說這就是女人的偉大力量,她們不懂,以為是我就媽的功勞,我就媽含蓄地笑了,她看了看天,在心裏默默地說謝謝你,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