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許念忘了給它準備食物,這小崽子不聲不響的,等顧容一回來就開始各種打滾兒裝可憐,搞得像許念故意虐待它一般,它就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跟定了許念,許念在哪兒跟到哪兒。
養狗就像養小孩兒,利弊都有。
因為之前太忙,兩人一直處於禁欲狀態,晚上許念想做,可顧容先睡了,應該是真的累得很,腦袋一挨枕頭就睡死過去。許念白天想了那麼多點子,愣是一個都沒用上,別說用,連摸都沒摸到,她沒敢把人弄醒,輕手輕腳關門關燈,跟著躺下睡覺。
睡得早醒得早,天還沒亮兩人就醒了,其實許念更先醒兩分鍾,隻不過躺著沒動,發現旁邊的人醒了,她厚臉皮湊過去,親了下臉,問:“今天什麼時候過去?”
顧容睡眼惺忪,剛睡醒聲音有點沙啞:“九點鍾,昨天的工作還沒處理完……”
許念試探了下,顧容沒阻止,她還貼心地問:“累不累?”
顧容斜眼睨她,懶得拆穿這人的心思。
“這都好久了,”許念誘導說,蠢蠢欲動,“你不想麼?”
話說得可真不害臊,以前還會麵紅耳赤,如今完全沒個正形,顧容偏偏頭,不想理會她,不過卻沒推開,意思呢很明顯,許念都懂。
一會兒,往被子裏滑。
……
她倒是體貼,反正最後顧容挺滿意的。
工作室規模擴大,事務繁雜,每每是從早忙到晚,且在不斷挖人招人,工作室暫時招新手,這種時候沒有那麼多精力培養新鮮血液,有這個成本不如提價招個更有能力的。
許念閑暇之餘會帶著八斤去工作室那邊轉轉,送飯,噓寒問暖。工作室的所有人都熟識她,久而久之,就有員工打趣,帶頭叫她“小老板”,經常偷偷拿她調侃,許念脾氣好,不僅不會說什麼,反而和大家打成一片。
一次兩次打鬧還行,多幾次,辦公室裏的顧容臉色就不大好看了,有一次正巧撞見許念牽著八斤和一年齡較小的女員工有說有笑,而且那女員工還摸了八斤的腦袋,她立時冷臉,周遭的溫度直降,其他人不明原因,皆都跟鵪鶉似的不敢吭聲。
許二傻愣和八斤傻狗一點不自覺,腆著臉皮貼上去賣乖,結果直接被冷麵相對,許二傻愣一頭霧水,主動撞槍.口上問:“怎麼了,誰惹你了?”
顧容大概是工作太累腦子有點糊塗,語氣不免有些微冷淡,眸光一沉,生硬道:“我能怎麼?”
八斤慫蛋嗚咽一聲,掙脫繩子往辦公桌底下鑽。正事當前,許念沒訓斥它的心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木訥道:“是不是工作不順,遇上事兒了?”
顧容臉色沉如水,都不願理會。許念摸摸鼻頭,還真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兒,仔細想了想,覺得分外有道理,顧容不搭理她,她就死皮賴臉坐椅子上等,不時端茶送水,不過一直沒明白到底咋回事,直到臨近下班,驀地反應過來。
默不作聲許久,這厚臉皮湊到顧容麵前,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你生我的氣了?”
顧容不言不語。
許念涎皮賴臉告饒,各種討乖,厚臉皮到底。
幼稚得很。
忙碌的時光持續到十月,國慶期間兩人帶著八斤出去遊山玩水,許念格外享受這種閑暇日子,與顧容說:“等我畢業,可以再出來玩一趟。”
她現在最大的期盼就是遊遍全國,不過近一兩年肯定不行,多出來走走挺好的,兩人一狗的旅途,更能增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