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猜不到,就算猜到,大概也不過是一隻撲棱飛走的山雀兒,與己無關。
與己無關,池清想。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何況如果隻是出於對八卦的好奇,而問這問那,追根刨底,這本身就是對當事人的冒犯,未免太過失禮。
還是多考慮考慮這個月的雜誌吧。
然後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坐在熟悉的地鐵車廂裡。
池清愣了一下,她幾乎沒有自己入睡的記憶,難道是不知不覺睡著的?
她習慣性地朝自己旁邊望去——空的,座位上沒有人。
……也對,池清反應過來,平時坐在那裡的那位,今天並不在“睡眠”中。
——那也就是說,合用身體的另一個,現在就在車上?
池清立刻轉頭四下望去,然而整節車廂十分空曠,隻有1/3的座位上有乘客坐著。
可能是在別的車廂吧,池清想。
這晚上,她夢見自己站在一個安靜的廣場;周圍有很多人穿梭來去,他們張著嘴說話,手舞足蹈,但她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她在廣場上走了一陣,看到角落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頂著一頭蓬鬆的卷髮,手中笨拙地擺弄著幾個色彩鮮豔的小球。但那幾個小球總是不聽話,總是掉,撿起又掉,撿起又掉,他皺著眉紅著臉,一次次地彎腰,站起,彎腰,站起。
池清想著是不是應該上去幫他撿一下,但她才剛剛邁出步子,前麵的卷毛喪氣地一攤手,宣告放棄。頓時,所有的小球“嘩啦啦”地掉下來,滾了一地。
然後熟悉的旋律響起來了,身體先於意識做出反應,池清睜開眼的時候,左手已經及時按掉鬧鐘,在前奏的第三小節拯救成功。
她抬眼看到自己昨晚脫下後放在椅子上的衣服——魔法已經失效,馬車變回南瓜,駿馬變回老鼠,她的繡花小白裙也變成了皺巴巴的拉鍊外套;因為昨天在地上摔過滾過,袖口還有些磨破了。
當前時間是上午9點,告別睡眼惺忪的錢幣9之後,池清再次穿過那扇花裡胡哨的傳送門,回到自己的公寓。
社區裡一切如常,花香著,草嫩著,三三兩兩的老人坐在景觀河邊的小石凳上聊天;沒有任何人發現昨天有一頭異國的凶獸來過這裡。
“這是另外一種能力,和換衣服的不一樣,”身後的魔術師突然開口道,“不用擔心會失效。”
“……哦。”池清點點頭。
臨走前,梅林把那個裝著黑犬的小球交給錢幣9,也許是作為回禮,錢幣9又送了他一個金屬護符。然而梅林看也不看,接過來順手就遞給了池清。
“你真不要?”錢幣9皺了眉頭,“這東西可以實現你三個願望——雖然不能是太誇張的那種……”
“我隻有一個願望,”梅林說,“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去實現。”
於是那塊硬幣似的金屬片就交到了池清手裡,被她揣在口袋裡帶回家。
——“你也不用擔心你的小朋友。”旁邊的魔術師再次開口,他正在用手指擦掉浮在空氣中的傳送門,仿佛擦掉黑板上的粉筆印。
“錢幣9的那些……農場,是繼承自他的爺爺的,各方麵的條件都很完善,”梅林說,“而且他很小氣,隻要是被他當成寶貝的,別人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