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媽媽沒有過好的人生、沒有享受過的幸福都雙倍地享受回來。”紀皖的鼻子有點發酸,這是個美好的日子,她仰望著星空,不想讓眼中掉下淚來。
夜空中繁星點點,泛白的雲朵在深藍色的天空中飄蕩,好像幻化成了母親的臉。
“那就好……那就好……”林濱喃喃地說著,忽然振作了一下說,“我給你的支付寶裏打了兩萬塊錢,現在家裏困難,我隻能拿出這麼多了,我知道很少……”
紀皖飛快地拒絕:“我不要,你自己留著用吧。”
“皖皖……”林濱在電話那頭哽咽了起來,“你別嫌棄爸爸,就算是恭喜你新婚的一份心意,你不要拒絕。”
紀皖張了張嘴,終於改了口:“你如果堅持,那我就收下,不過我會把它捐給慈善機構,去幫助那些被遺棄的女嬰女童,也算是你的一件功德吧。”
“……好,”林濱輕歎了一聲,“以後我有錢了就打過來,你怎麼處理都行。”
他停頓了片刻,充滿期待地問:“皖皖,你能叫我……叫我一聲爸爸嗎?”
紀皖沉默不語。
林濱自嘲地笑了笑:“我總是異想天開,那就不說了,新婚快樂。”
“謝謝。”紀皖僵硬地回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或許有那麼一天,她終究能釋懷,對著真誠悔過的林濱叫上一聲“爸爸”,然而,現在她無論如何都還叫不出口。
有人從後麵環上了她的腰,下巴扣在了她的肩膀上,肌膚相觸,被海風吹得有點發涼的身體一下子暖和了起來。
“想什麼呢?”賀予涵輕聲問。
“聽說,每個人都是天上的一顆星星,亮起時代表著她的出生,隕落時便會消失在人間,光芒越亮,就代表著她的生命越璀璨,”紀皖看著繁星,“不知道我出生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顆星星在這裏亮起。”
“當然有,”賀予涵興致勃勃地指著夜空,“現在最亮的一顆就是你。”
“都是一樣的星星,為什麼那麼多女孩還沒亮起就要隕落呢?”紀皖的語聲中帶著一股淺淺的憂傷。
賀予涵沉默了片刻,抓住了紀皖的肩膀把她掰了過來。
他的眼眸發亮,倒映著漫天的星光。
“本來想等我們回去後再給你個驚喜的,現在不得不提前說了,”他的語氣有點遺憾,“我成立了一個基金會,起始資金一千萬,每年會有固定的投入,專門負責被遺棄女嬰女童的救助,還會有專人負責她們的撫養、學習和職業規劃,讓她們不至於被這個世界遺棄,親愛的紀皖同誌,你願意成為這個基金會的會長嗎?為她們的未來伸出援手、出謀劃策。想清楚,沒有工資的哦。”
紀皖一下子呆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予涵……你說真的嗎?”
基金會的成立不僅僅是金錢的投入,如果不是沽名釣譽,而是切切實實做實事的話,還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後續資金,一般企業家都隻圖捐款省事,卻不會去折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賀予涵嚴肅地看著她:“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紀皖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這個男人。
她何其有幸,和這樣一個男人相遇相戀,更何其有幸,可以和他攜手走過這漫長而有意義的一生。
“你這算是投懷送抱嗎?”賀予涵啞聲說,“要不我們先偷偷溜了,不理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了。”
門“哐啷”一聲開了,裏麵的喧嘩聲頓時傳了出來,席衍站在門口樂嗬嗬地瞧著他們倆:“喂,我說你們倆膩歪夠了沒?這次可別想再偷偷溜走了。”
賀予涵的偷溜計劃宣告失敗,灰溜溜地被逮回了現場。
現場重新熱火了起來,兩個人不在期間,大夥兒準備了好些遊戲,賀予涵被幾個朋友捉弄得夠嗆,尤其是席衍,損招一個接著一個,美其名曰替妹妹好好把關,到了最後,賀予涵被逼著連叫了好幾聲大舅哥,席衍這才心滿意足,大咧咧地說:“你們幾個趁今天趕緊鬧,明天一個個都不許給我出幺蛾子,我妹妹的婚禮,搞砸了我可要翻臉的。”
紀皖這裏沒人敢鬧,一是席衍擺明了護著,二是賀予涵鎮著,鬧新郎沒問題,鬧新娘他的臉就瞬間沉了下來,這一群人都知道他的脾氣,也就隻敢起哄讓紀皖唱唱歌跳個舞之類的。
賀予涵很是驚奇,紀皖唱歌他聽過,跳舞卻從來沒見過。
路青檬是舞林高手,被支使著在前麵做高難度的舞蹈動作,紀皖在身後跟,不跳完整不許下台。
一開始紀皖的動作稍顯生澀,不過沒一會兒就順暢了起來,她今天穿了便裝,一條修身牛仔褲把一雙長腿勾勒得分外修長妙曼,上衣是定製的設計師款,纖細的腰肢隨著**的音樂舞動時在下擺的繡花中若隱若現,簡直勾魂攝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