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真是好狠的心啊,人家姑娘這麼瘦弱呢!萬一淋壞了怎麼辦?
“閉嘴。”禦堰一如往常的坐在落地窗前,以前他是在此看風景,現在,這個角度他可以看到木槿瀟嬌小的身子在顫抖著。
她還不肯走……她不是有親人要照顧嗎?
“主人,你這幾天去哪了?”
他去哪了?
“地府。”禦堰執起一杯酒,一口將杯中的酒全部灌下,一股酒味充斥著他的神經,他想借此麻痹一下自己。
生死簿上寫下的字,終究是他此刻無法抹去的痛。
還剩一個月……她還有一個月壽命,所以……他不能自私的將她占為己有,她還有親人,她需要留時間去過她自己的生活……
誰願意狠心,隻是不得已罷了,他沒辦法做到同時救兩個人……那是一道選擇題,他選擇了救木明濤,因為木明濤若是死了,她便沒有親人了,那會比她自己死去更加痛苦百倍。
“所以說主人你真的篡改天命了?”殷秦心中禦堰的形象又提升了一步,天知道篡改天命那可是死罪啊……
“你很吵。”禦堰甩手將酒杯摔在了地上,玻璃碎渣迸濺,碎裂聲嚇得殷秦感覺夾著尾巴跑了。
媽呀他還是去找那隻新來的鬼玩吧,主人真是太危險了!
殷秦走了,禦堰獨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靠著窗戶,他感覺到心口一陣撕裂的疼痛,那是從未體驗過的。
她此刻這麼可憐,他很想過去抱抱她嗬護好她……
或許是心裏的執念太深,又或許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他起身去開門了。
當他把木槿瀟抱進來時她已經昏了過去,她一直捂著腹部眉頭緊皺,這一舉動讓他眸光黯淡幾分。
“很疼的吧……”禦堰心疼的拿開了她捂住腹部的手,自己伸手過去緩和她腹部的疼痛。
木槿瀟此刻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溫熱的池水中,身上絲縷不著,而腳上隱隱約約傳來疼痛感。
“疼……”她皺著眉頭輕吟出聲,視線移過去便看到禦堰一臉凝重的為她的腳清理傷口。
他沒有出聲來安撫自己,隻是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傷口,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話。
木槿瀟泡完熱水澡驅了寒氣之後便被禦堰抱到了床上躺下,他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醫藥箱,取來酒精擦拭著她腳上的傷口。
涼涼的,有一點疼有一點癢,這種感覺是誰都忍不住不會出聲的。
木槿瀟捂住嘴輕笑了幾聲,還一邊喊著疼。
禦堰微微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視線很平淡,眼中並無感情可言。
心尖一疼,木槿瀟頓就沒了想笑的衝動了,她此刻的心情大幅度變化,鼻尖的酸澀讓她眼眶紅了。
“鬼兄……”
靜謐的房間裏回蕩著木槿瀟一個人的聲音,禦堰沒有說話,準確來說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出聲安慰她嗎?這是不行的,所以他隻有選擇不說話……
“對不起……”她現在除了道歉還能說什麼?她之前對他發脾氣對他那麼不好該怎麼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