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太快了，我隻看到小唐的左腿從膝蓋之下被地瞳劍整齊地砍斷，斷肢飛到半空中，在我眼前劃過一道弧線後落在了地上。
看著小唐的斷肢和噴湧而出的鮮血，我感覺到無比的心痛。
小唐僅剩下右腿，一條腿站不穩當，用左手的人靖刀撐在地麵上保持平衡，同時還把腰杆挺得筆直，他咬緊牙關，連哼都沒哼一聲。
風天小韭風北水他們都失聲尖叫，沒想到老板出手如此狠毒。
太狠了，老板一劍砍下了小唐的左下肢。
小唐臉上擠出微笑，看了看空中的我，開口道：“南山，對不起，這次我要先走一步了……”
“小唐，你堅持住，等我破開手指劍……”
“得了吧，你看看你的靈魂，都特麼被手指劍幹成篩子了，還嘴硬。”
“我還行啊，你看看你自己吧，腿都沒了，還特麼站著……”
“南山，知交如此，此生足矣！”
“小唐，手足相伴，黃泉不離！”
“哈哈哈……”
老板依舊憤怒，我們的對話讓他很不爽，他再次揮舞長劍，將小唐已經斷了的右臂砍下，小唐的右臂飛到了大舅身邊，從他身邊落下。
鮮血噴了老板一臉，老板伸舌頭舔了舔，猙獰道：“你不是想做人嗎，好，我成全你，我就讓你做個有血有肉的人，唐屍陀，待會兒我把你肢解之後，再嚐嚐你的血肉到底是什麼味道的。”
小唐不搭理他，隻是重複道：“知交如此，此生足矣……”
“手足相伴，黃泉不離……”
他早已遍體鱗傷，右手臂和左腿又被老板砍掉，更加難以掌握平衡。
他用人靖刀撐在地上勉強站立，四肢少了其二，他的站姿很奇怪。
“小唐，你瞅你那個慫樣子，跟特麼金雞獨立一樣……”我笑著說，淚水卻打濕了雙眼。
“哈哈，你還說我呢，你杵在半空中被一條左臂指著，連動都不敢動……”
“你看我大舅，坐在那裏好像睡著了。”
老板拍了拍小唐的臉，說道：“到現在你還能站這麼直啊，我特麼看你怎麼站！”
話音未落，他一腳掃在小唐支撐在地麵的人靖刀的刀背上，人靖刀被踢飛，小唐失去了支撐物，重重摔到在地。
小唐倒地後，老板一腳踩在他臉上，將他的臉踩到地上狠狠蹭了幾下。
“哈哈哈，小唐，你特麼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哈哈哈……你特麼站起來啊，你站起來！為什麼要倒下，為什麼要在眼前這個可惡的人麵前倒下，你站起來！”我一邊笑一邊哭，一邊歇斯底裏叫喊。
小唐用僅剩的左手撐住地麵，妄想站起身來，卻被老板狠狠踩在腳下，根本站不起來。
嚐試幾次後，他才歎口氣說：“南山，老子站不起來了，你特麼就知道在那裏吼，也不知道老子都快被人打死了，快特麼給我來根煙……”
我點點頭，看著眼前的手指劍，忽然不再畏懼。
我伸手從兜裏掏出煙盒打開，拿出兩根煙叼在嘴裏，也不管手指劍會不會發動進攻，點燃了這兩根香煙。
“南山，給我根煙。”
點燃香煙後，我拿出一根，朝小唐的位置彈了過去，那根煙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正落在小唐身邊，不過小唐的臉被老板踩在腳下，根本沒法抽煙。
“張恭，你挪挪腳，老子抽根煙可好？”
沒想到老板果然抬起腳，小唐的臉解放出來，用左手拿過煙塞到嘴裏狠吸起來，不會抽煙的他，再次被嗆得眼淚直流，他卻毫不在意，反而大呼過癮。
“南山，抽完這根煙，咱們打死張恭吧。”
“好啊，張恭你聽到沒，你還有一根煙的工夫。”
張恭放聲大笑，在他看來我和小唐囂張的對話不過是臨死前的慰藉罷了。
我也知道，抽完這根煙後，死的將會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