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親王嗎?他們可以直接嫁女兒給親王或世子。”
司馬霽笑起來:“哪有那麼容易。親王就算再膽大也不敢納段家女為妃。”
連司馬霽都懂得避嫌,親王怎麼可能沾惹段家這個馬蜂窩?前腳跟段家成了親家,後腳就能被陛下“病逝”。
對於這些魏瑧懶得去管,橫豎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她此次來,結實了幾個好朋友,打通了出海的渠道,又找到了外祖父,收獲不要太大。
“老先生不肯跟你走,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他。如果他執意跟著阿答回去嶺南部落,我也會讓人陪他一起。蘇家還有幾個擅醫術的小輩,就不客氣的用老爺子的身體練手了。”
蘇奇很謙虛,魏瑧知道他若是派人跟著外祖,肯定不是他說的那樣派學徒,至少也是能坐堂問診的大夫。
本家來的是五叔,跟四叔兩口子關係都不錯。人矮矮胖胖挺和善的。
到了之後,他沒急著讓魏瑧姐妹走,而是叫魏瑧換回男裝,陪他去書院交流了三天。
爪哇公主鬧蘇家的事兒早就傳開了,現在南洋留學來的那幾個人特別老實,最刺兒頭的那個琉球王子跟爪哇公主一起被強製送走,剩下的沒了帶頭的人,一個個乖巧得不行。
五叔的學問比起魏瓚隻強不弱,但他性格比較老頑童,跟家族裏讀書的兄弟都說不到一塊兒去,常年在外遊學講學。也正因為如此,這次主家才會臨時叫他來救急。
書院與人徹談三日,若非還要護送兩個小侄女回去漳州,他都想留下來了。這漳州書院的文化底蘊雖然不如中原的書院,但這裏的人思想更開放,包攬眾家之長,又有其獨有的優勢,太合魏五叔的胃口。
小公爺正愁魏瑧一走,他除了追去贛州外,沒辦法跟她多聯係,五叔的出現讓他萌生了一個想法。
“做我學生?”魏五叔詫異的看向司馬霽。
他不在乎對方的身份,隻是好奇怎麼堂堂鎮南公府的小公爺,會自討苦吃要去考什麼科舉。
等聽完司馬霽不加掩飾的打算之後,本就好玩的魏五叔立馬決定幫他實現這個心願。
你朝廷不是想要削權嗎?人家主動交權了,你難道還不許別人去求上進?以前沒有功勳家的孩子中舉那是因為一個個都不求上進,或者誌不在此。
但小公爺不一樣啊,人家被你們架空了,又不願意一身所學浪費掉,為朝廷出力難道不好不應該?
反正,在魏五叔和司馬霽的安排下,挺像模像樣的在鎮南公府辦了拜師禮。城裏的各大世家的家主能來的都來了,沒來的也送了厚禮。
拜師禮結束後,魏五叔說要護送魏瑧姐妹回去贛州,順便再去揚州把自己妻子孩子接到漳州來,打算在這裏住上兩年。
起程那天是特意選的一個風和日麗百事順遂的好日子,依然是借用的何家的船,先到台州,再去贛州。
路上沒有停留,因為擔心南洋水師那邊為難她們,蘇家還專門派了船護送,直到離開漳州海域。
出發之前,黃家二小姐遣人送了禮物過來,人沒露麵。
等到船行平穩後,魏瑧帶著兩個妹妹開了箱子,入眼就是一株血紅的珊瑚,不大,下麵用金鑲玉的盆子做底,整個珊瑚擺件精致奢華,絢爛奪目。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金銀首飾和來自海外的布料。
另外一個箱子裝了若幹荷包,裏麵都是她特意收集到的種子。
黃家因為跟蘇臘交好,又是專門做南洋生意的,她不方便出麵魏瑧也理解。隻是沒想到對方送的禮物這麼貴重,她當時就有點想讓人把東西退回去了。是五叔阻止了她。
“她送你就收下,無妨,這是在跟你道歉呢。”五叔賞玩了一下那盆珊瑚擺件,給她出了個主意,“再過四個月就是老祖宗的壽辰,你若是覺得不想把這東西留在手裏,大不了當做壽禮送出去。光明正大的轉手,別人也不能說啥。轉頭老祖宗也會替你還了黃家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