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嶺南,我們要去漳州,相距也不算太遠。你看這樣如何,等先到了台州,拜訪了長輩之後,我便跟你去嶺南一趟,回頭我再去漳州。”
阿答皺眉,他覺得應該直接去嶺南,還去什麼台州,繞了好大一個圈子。
正待勸說,卻看到身邊俊雅的男人橫眉怒瞪自己。
“你要幹嘛?”阿答眉頭一揚,手按上了腰間百寶囊。
“要去嶺南可以,不過必須得我陪著。等到了漳州把事情辦完再說。”
“不可以!”阿答皺眉,“老師的身體不好,要先去嶺南。”
兩人跟鬥雞似的瞪著對方,差點就能互啄了。
“不若這樣你看行不行。”魏瑧眼珠子一轉,又提了個建議,“我單身與你同去嶺南實在不合適,再說嶺南那邊的醫術雖然也不錯,可比起中原還是弱了些。漳州那邊有名醫,你先回去,勸了你老師與你同去漳州。等你到的時候,我們也差不多到了,這樣就直接在漳州碰頭,也不耽擱時間。即便我並非你老師要找的人,可去漳州請名醫診治,也是好事一件,不會跑冤枉路。”
阿答雖然神經粗大,但認認真真的想了想魏瑧的話之後,特別仔細的追問了幾遍是否真有名醫。
這時候,旁邊聽了全場的蘇郎中插了句嘴。
“我保證有。我家就是世代從醫的,我不行不代表我族兄族中長輩不行。你放心,你接了你老師過來,我保證請族裏醫術最好的來為你老師診治。”
阿答看向蘇郎中,眯了眯眼。
“你是蘇家的人?”
蘇郎中臉上微微一僵,硬著頭皮點頭。
“我認識蘇奇,你跟他什麼關係。”
“他是我族叔。”蘇郎中老老實實的回答。
其他人不知道那百寶囊的厲害,他可清楚得很。早些年族裏有族兄得了一件,當做寶貝誰都不給看,結果最後才知道是從人身上騙來的。為了這事兒,族裏還出了好多力氣才給擺平,他那位族兄整整一年都沒能下床。
聽到蘇奇的名字,阿答點頭:“那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帶著我老師去找蘇奇,你也去找蘇奇,我們到時候見。”
魏瓚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雖然也知道這樣是最合適的,但心裏的憋屈還是讓他忍不住噴了阿答幾句。阿答能聽懂,但心裏高興,懶得跟他計較,隻拉著魏瑧吧唧吧唧的聊起來,說的還是魏瓚聽不懂的方言,就很氣!
第二天清早,魏瑧醒來之後就被告知阿答已經離開了,說是要早點回去告訴老師這個好消息。還專門找到蘇郎中給畫了魏瑧的像,說是帶給老師看,證明他沒有騙人。
“你都不知道,那家夥太纏人了,我不答應他就一直念一直念,沒辦法我才畫的,三小姐可別生小的氣。”
“我怎麼會生氣,隻是以後別這樣了。到底我是女子,畫像傳出去對我對魏氏宗族都不好。”
蘇郎中也明白,隻是拗不過阿答,又怕他動用百寶囊,才不得不為之。偏偏還不敢跟魏瑧道明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