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駁回。”
“……我還什麼都……”
“不管你說什麼，一律駁回。”
開門，仍花給候在門口的傭人，摔門，大功告成輕笑撣手，一係列的動作幹脆利落，穆小羽歪著頭，衝裏麵的人揚了個笑：“吃飯。”
當一隻逗逼發怒時，正常版本是她一改平時輕鬆愉快，垂下眼簾，黯然一聲“滾”。
但當一隻逗逼學會用“笑裏藏刀”這種高級精神攻擊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時，那麼恭喜您，您遇見的這隻，可能，黑化了。
慕言歆隻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隱隱作痛，按著眉角的他來到外間，瞥了眼在長桌上麵一字排開的菜色。
除了泛出的養眼綠色之外，還有，來自那隻黑化逗逼的，滿滿惡意。
清燉苦瓜。
清炒豆芽菜。
還有，苦瓜盅，盅裏麵，裝著豆芽菜。
據說，慕言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完那頓晚飯的，因為他的記憶，隻停留在穆小羽笑眯眯的給他倒了一杯鮮榨苦瓜汁那裏。
……
慕少卿聽完默叔繪聲繪色的描述之後，十分沒良心的笑岔了氣，不過老爺子輕了輕嗓子，恢複了一下自己已然崩壞的形象。
“苦瓜清熱去火，對於他這種鬱氣中的體質，也算合適。”
“可……今天算是勉強對付過去了，我怕之後，少爺還是……”
擺了擺手，慕少卿捧著熱騰騰的奶茶：“今天沒聽靳釗那小子說的話麼，大概，明天就能決定了，所以不用操心。”
“是……”
“怎麼。”
“不，我隻是在想，老爺既然在擔心少爺，那……”
一陣爽快的笑聲打斷了他支吾的措辭，慕少卿吐著溫熱的茶香，氤氳之下，是看不真切的神色。
“現在M-gene的運營要逐漸轉到他身上了，我這時候的擔心，你覺得按照他那個性子和身份，會怎麼想？”
自嘲一笑，老爺子放下茶杯，閉目繼續：“一定，會覺得我在擔心他是否有相對的能力扛下整個負擔，不過其實他做的不錯。從一個隻認利益的商人立場來說，我對他，應該不存在‘擔心’這種情緒。”
慕少卿的話，說的十分理所應當，以至於，這份“理應”，掩蓋了其中的“無奈”。
默叔接過老爺子手中的茶具，見其中還有不少剩餘：“老爺更喜歡穆小姐家的紅茶？”
“都是同樣的茶葉，同經你手衝泡，有什麼更喜歡可談？”
管家不可置否的挑了眉，隻是在轉身整理的時候，多了一句：“大概，是氣氛吧。”
“嘖，你這嘴，廢話越來越多了。”
“穆小姐上次把我的茶葉偷換成薄荷葉，結果害澗小姐在這大冬天的清爽了一周，之後她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跑去和澗小姐道歉了。人一老，對事情看法難免會變，錯了，改就行了，您說呢？”
慕少卿哂笑著看了眼不斷蹦著火苗的壁爐，若有所思。
“誰知道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