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不得不承認，對麵的穆小羽，已經褪去前一陣子的青澀，這點，的確讓她始料未及，但是……要自己衝她低頭，沒那麼容易。
“Flag立的挺高，那你不妨猜猜，我為什麼要把身份告訴你~？”
蘇倩的話中，滿是挑釁。
“因為徐卿的死。”
“哈、你可別說我是想為他報仇什麼的，我已經說過了，他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撩撥自己發絲的蘇倩，眼眸半眯，臉上的神色不由黯然幾分。
當然，這些細節穆小羽並未放過：“你們畢竟都是與同一個人合作，如果徐卿被人滅口，那麼，你為自己找條出路，這麼想，也合乎情理。”
盯著蘇倩瞬間犀利起來的眼神，穆小羽吸了口氣，繼續補充：“你幫他，無非是想讓蘇菱起死回生，慕言歆針對蘇菱，是因為它作為一個媒介，會間接給M-gene的利益帶來損失，如果，你肯和他合作……”
“合作？”
蘇倩似乎對這個詞十分敏感，她抬了眼：“怎麼合作。”
“很簡單，把你知道的情報說出來，我相信，慕言歆也會對蘇菱給予支持。”
穆小羽並未忘記慕少卿教給她的東西。
商人，追求的永遠是最終利益。
既然兩邊的利益可以統一，那麼……
輕笑了笑，她主動向蘇倩伸出手：“如何，與其與虎謀皮，不如換個對自己更安全的方式？”
看著朝自己伸過來的手，蘇倩的確十分動心。
穆小羽猜測的沒有錯，自己接受那個人提議的整容之後，還尚處於在醫院秘密恢複的階段，卻聽到徐卿被滅口的消息。
從那一刻開始，她才真正意識到，蘇菱，是在和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合作。
口袋中的手機，貼在腰側，冰冷的觸感，如同那個人半小時之前發給自己的那條消息一樣，讓人不寒而栗——敵人上門了，不回防，是等著被殺麼。
被殺。
被誰殺。
敵人，還是自己人。
“……”
蘇倩挑著眉，猶豫再三，正準備握住那隻朝向自己的手，可她腰間的手機，卻沒來由的忽然震動了一下。
眼眸瞬睜，蘇倩似乎終於意識到什麼一般，猛撲向穆小羽：“趴下！”
“嘭——！”
呼喚死意的槍聲，近乎是與她的聲音同時響起，如同鬼魅般的子彈，穿過落地窗，直擊入蘇倩的背脊！
“哢嚓！”
“嘭——！”
而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緊跟著射向她們的第二發子彈，如期而至，如果不是被蘇倩壓在身下——怕是，穆小羽也無法幸免。
“蘇——？！”
下意識的環住趴在自己身上的蘇倩，可手間那份濕潤的觸感，卻讓她回憶起當時慕言歆倒在自己懷中的感覺——是、血？！
氣若遊絲的蘇倩想努力留下關於那個人的信息，已然不停使喚的手指盡力在地板上劃下一點，可無奈，腦內的意識逐漸消弭，眼前，終歸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先行到來。
“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