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閉著眼眸，笑得慵懶，像極了一隻高貴的——西伯利亞雪橇犬，別名，哈士奇。
作為把毛毛供為神明的狗奴穆小羽來說，這一幕顯然太過刺激。
刺激到，她隻能匆忙把手背到身後，來壓抑她想上前撓他的下巴，這種隱藏的獸性。
慕言歆看了眼來人，抬了下巴，示意讓她先找地方坐，唇邊笑意越發加深：“你們家那位小公主，最近你最好盯緊點。”
“嗬，我可沒刺激她，”聳了聳肩，男人換了個姿勢：“隻是她私下說出拒絕和M-gene繼續合作，我幫你稍作了點兄長應盡的責任。”
不知手機那頭，澗風函說了什麼，慕言歆忽然坐正了身子，收去笑意：“嗯、我知道，對了，我最近收到一份報告，一會傳真給你。”
按了掛斷鍵，他納悶的看著十指死死交疊在一起的穆小羽：“怎麼，又想爆發一下隱藏的獸性？”
“唔……”
眼神飄忽不定，穆小羽訕訕一笑，他還真說對了。
抬手撫上眉心，慕言歆顯然不想深究，到底她又把自己和什麼犬類重疊在一起：“事情怎麼樣。”
“……”
這句話，瞬間讓穆小羽之前一直努力調整的情緒，徹底崩盤。
總是歡蹦亂跳的小綿羊，有點頹然的耷拉著腦袋，狹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大概，是真的。”
她不明白。
自己那個一向精明的母上，怎麼會答應這麼荒唐的事。
穆母含糊其辭的解釋中，明顯隱瞞著什麼，但即便如此，那個強勢的橙妖媽媽，仍然不忘寬慰她沒關係，這件事，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這份協議是在自己出生之前簽訂的，所以，穆小羽現在也隻能用——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來強行解釋這件事。
慕言歆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開口：“你準備怎麼辦。”
“先把市區裏的公寓賣掉，然後……”
“賣掉？”
貿然打斷穆小羽的話，男人失笑：“那我住哪。”
“……哈？”
穆小羽說她見過不要臉的。
但沒見過像慕言歆這麼不要臉的。
然而還沒等她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如數爆發一下，那個被她打上“不要臉”標簽的男人，卻又說了一句，讓她把賬號發到我手機上，稍後會有人劃給她。
其隨意程度，就好像在說“把這條魚給我燉了，我一會要吃”，如此這般，令人發指。
“不必了，我——”
“不用著急拒絕，隻是暫時借給你。”
慕言歆從抽屜裏，取出一份合同，放在辦公桌上，推到穆小羽麵前：“以後，就用你作為特別助理的薪水還。”
那份合同好像是剛剛打印出來的，證據，就是穆小羽點著指尖、輕觸到第一頁上的聘用二字時，甚至還能感覺到其上，未得及消退的熱度。
那一刻，她是真心想對他說聲，謝謝。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