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走到床邊,挑眉:“查到什麼了?”
“澗死魚”閉眼緩了一會兒,衝來人舉了個中指:“你太不是人了,我都被你折磨成這樣了,你不關心幾句也就算了,居然還來查進度!”
“這次的幾種新藥都不是傅家最關心的,但是下一批針對慢性心髒病的化合物,絕對不能出問題,”完全無視掉澗死魚的抗議,傅念一把掀了他身上的涼被:“如果再出問題,那個老爺子就要坐不住了。”
悶在枕頭裏的人長歎了口氣,翻了個身:“再出問題?慕言歆再這麼折騰下去,都不用等到下一批,說不定過幾天,我家那位小公主就把慕爺從國外綁回來了。”
兩人眼神交彙,傅念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你覺得,他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澗死魚半撐起身子:“我又不是他,我哪知道他喜歡上那小姑娘什麼了。”
“他,從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些沒法理解的事。”
揚起眉角,澗風函一臉“你就是個和尚你不會懂”的高深莫測:“傅念,我和你打個賭。”
“?”
“我打賭,慕言歆就是單純的喜歡上那小姑娘了,你信不信?”
“嗬,是麼。”
答話的聲音,滿是不屑。
但顯然,這回答並非出自傅念之口。
兩個人一同瞟向聲音的來源,而目光所及之處,澗君悅正掛著好看的嬌嫩笑容,靠在門口。
澗風函捂了臉:“傅念。”
“嗯。”
“你進門不關的習慣,可以改一下麼。”
“下次。”
澗君悅一身純黑拖地長裙,直勾勾地瞪著這兩個人:“哥,那女人是誰。”
澗風函抖著肩膀,眼神不停往他身旁的傅念身上瞟:“傅念,君悅問你話呢。”
“啊,不太清楚。”
澗君悅看著這兩個不準備和自己說實話的人,不懷好意的眯了眼:“傅念哥,如果少卿爺爺知道,你坐視言歆哥不管,你猜,他老人家,會怎麼和傅伯伯說?”
……
周末休假本來應該有兩天的。
對,本來。
坐在慕言歆的辦公桌對麵,穆小羽用簽字筆戳著文件上那些艱澀難懂的詞彙,釋放著強大的低氣壓。
她稍微總結了一下,自己最近在對戰一名為“慕言歆”的大灰狼時,那些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最後弄得丟盔棄甲、潰不成兵的慘痛案例。
終於得出一個結論。
麵對一個臉蛋風華絕代、手段淫蕩無恥的流氓,和他講道理的自己,簡直純真到真蠢。
既然你的敵人選擇不要臉,那麼,你就應該比他更加不要臉!
“慕言歆,我要倒休。”
一身正裝,慕言歆掃著手裏麵的文件,不緊不慢的反問道:“這就是你謝我‘幫忙’的態度?”
“嘎巴。”
尖銳的筆尖差點戳穿被她捏在手裏的文件,穆小羽欠身上前,強行合上了慕言歆正在閱讀的東西:“我、要、倒、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