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秒都在思念著善保的她來說,這日子過得每時每分每秒都是一種煎熬!特別是春花兩為麽麽在其耳邊訴說的,紫薇格格與額駙是多麼多麼的恩愛,更讓新月的心痛得厲害。

新月夜夜思念善保不能入睡,隻能夜深人靜的時候望著月亮獨自的流淚。她的雲娃被春花兩位麽麽支走不讓她們接觸,而她本想去找自己的弟弟克善傾訴,卻總是找不到人。

終於有一天,在看到自己的弟弟,看到自己的到來,將某樣東西給藏起來的新月終於爆發了。

而對於克善來說,跟著永彰身邊一段時間後,明白了很多的規矩,知道皇家忌諱什麼,也就知道了自家的姐姐在回來的途中那樣糾纏一個額駙是多麼讓皇家臉麵無存的舉動,說不好,他們姐弟倆會因此送命的。

不過好歹那是他的親姐姐,在克善從雲娃那兒知道,八月初三就是新月的生日。想起以前在王府中,新月每次過生日,家裏都會大宴賓客,請戲班子來唱戲,總要熱鬧個好幾天,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克善就想去街上,悄悄的給新月買件禮物,

在告訴永漳他的打算後,永彰笑了笑問他可有銀兩。克善搖頭,永彰便給了他很多的銀兩,並叫了幾名侍衛跟著保護他,便讓克善出門了。

克善在街上挑來挑去,沒有一樣東西看得中意。從小攤子挑到了大商店,從綢緞莊挑到了首飾鋪……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看了多少店,最後,才在一家骨董店裏,發現一條項鏈。那項鏈是由三串玉珠珠串成的,三串珠珠中間,懸掛著一塊古玉,正是一彎新月。這還不說,在那些小玉珠珠之中,還嵌著一彎彎銀製的月亮,每一彎都可以動,蕩來蕩去的。這條項鏈,使克善的眼睛都一亮。

喚來小二一問這條項鏈貴得讓克善咋舌不已。不過好在出門前永彰給了不少錢,才買到手。

回到循親王府,克善本來想等到新月的生日才拿出來,誰知,他才剛回自己住的院落裏,新月就臉色陰沉的等在那裏。

“姐,你有什麼事!”

“有什麼事,爹娘才死了多久你就嘻嘻哈哈的!”新月聲音一冷,看到克善藏帶身後的東西,臉色一冷。

“拿來!”新月一攤手。“把你背後藏的東西拿給我看看!”

克善一呆,身子不自禁的往後一退。

看到克善這個樣子的新月再也沈不住氣,霍然衝上前來,伸手就去搶克善背後的東西。克善大驚失色。“你……你要幹嘛?”

“幹什麼?”新月煽了克善一個耳光,嘴裏沉痛至極的罵著:“你這樣不爭氣不學好,怎麼對得起地下的阿瑪和額娘?荊州之役你已經忘了嗎?爹娘臨終說的話你都不記得了嗎?你逃學,不讀書也就罷了,你居然都偷東西。”

克善從來沒見過新月這個樣子,嚇得臉色發白,他也從沒挨過打,痛得又躲又叫。跟隨保護克善的侍衛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侍衛互相看了看,便有侍衛去請在前院跟紫薇,夏盈盈二人玩射飛標遊戲的夏狩前來。

“住手。”看到這一幕三人有些生氣了,特別是夏狩。這在他的王府打人算什麼事。

夏狩的話語剛落,便馬上有侍衛猛的將克善抱開。

“新月格格,這又唱得哪出戲!”夏狩抿嘴冷笑,而一旁的紫薇忙接過侍衛手中的克善,仔細的察看他的傷勢。

紫薇仔細一瞧,不竟嚇了一跳,這臉上鮮紅的巴掌印不算,這身上還有被掐得痕跡。這是自己的親姐還是仇人什麼的,這力道可真狠。

“痛不痛!”紫薇細心的問著,可能是她懷著身孕的緣故,紫薇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女性的光輝。克善看著她紅了眼睛,很是委屈的說道。

“過幾天是姐姐的生日,我本來買了一條項鏈是想給她生日那天一個驚喜,誰知我剛回王府,她就不問原由的說我偷東西打我。”

這話,新月卻不信。“買東西你哪來的錢,不是偷的是什麼?還有循親王福晉不要以為我們今天無家可歸,寄住在你們家,我就該對你百般遷就!你出壞主意我管不著,我弟弟不學好,我可管得著,我今天不打他,地底下的人,一個都不能瞑目!”新月一邊吼著,一邊向紫薇衝來,旁邊的夏盈盈看到新月來勢凶猛,在新月快要撞到紫薇的說話,猛的拉開紫薇,自己卻被新月撞倒在地,磕破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