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盛拓的事!”葉風這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比西伯利亞的寒風還要無情刺骨。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葉風,他從來都是對外人無情。
看來蘇遙和他懷裏的女人比蘇遙算是外人了,葉大少對外人從來都是不留情麵的。
蘇遙隻覺得自己真的是自以為是,儀仗著二人過去的情分就忘了什麼是原則。
蘇遙之所以敢去問葉風,心裏無非就是還在試探葉風和倚仗著過去二人間的情分。
這一刻的蘇遙感覺自己羞恥萬分,蘇遙感覺此刻的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綁在廣場中心的柱子上任人嘲弄鄙視。
脂粉也掩蓋不住她,羞紅了的臉龐。
葉風,謝謝你!或許我真的可以放下那一切了。
或許這些年的掛念隻是我一個人的遊戲,是我自己在和自己做遊戲,隻有我自己沉浸在那個早已不存在的世界裏不肯前行。
葉風,是我!一直放不下的竟然是我。
蘇遙這一刻感覺很多事情突然就想通了,以前所在意的、固執的、以為別人放不下的。這一刻蘇遙就像打開了天靈蓋,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通了。
這是一種從頭到腳的通透,一切都那麼自然。
自然的讓人驚歎,蘇遙從沒想過,放下那些事情會是這麼容易,可是有些東西好像這要這一瞬間就能夠放下了呢。
蘇遙看著這你儂我儂依靠在一起的二人,心裏縱使有千般怒火與不甘也都吞下去。
因為此刻的葉風與這個女人於蘇遙而言不過是個比較難搞定的客戶罷了,不再有其他。
葉風與蘇遙不再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在一個圈子裏一起做生意的人而已。其他的早就被淹沒在這四年的時光裏了。
蘇遙沒說一句話就轉身離去,留下了一縷勁風掃過葉風的臉龐。
葉風盯著那抹行步如飛的背影,澄澈的雙眼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這蘇遙這幾年看似改頭換麵,可她的脾氣秉性卻是一如往常,絲毫未變。
葉風放下了把玩著的王安妮的手,從口袋裏摸出香煙點燃,享受著那雲煙繚繞的迷幻。
葉風盯著去找導演談論的蘇遙,背靠在躺椅上。微眯了雙眼,心頭想著。剛才算是報複,也順便看看你這幾年學了什麼本事。
某位大佬覺得,自己這一番作為十分成功,終於讓蘇遙在自己麵前吃了氣。但他完全沒想到幾年後,他坐在地上給蘇遙捏腳時是怎樣的悔恨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的。
蘇遙和導演商量了一下,既然這個王安妮演技不行,那麼此次拍攝就給她剪影和身體局部,給人以朦朧神秘的感覺。導演也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擔心這樣做會引來王安妮的不滿,畢竟不給她露臉恐她會耍脾氣引起葉風的怒火。
導演說出自己的顧慮,蘇遙則表示讓他不用擔心,隻管拍剩下的公關交給自己。若是葉風硬要叫板,盛拓也不會給思於好果子吃,再說了愛米兒才是最大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