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終他隻是語氣狠絕地吐出兩個字,
“做夢!”
笑話!讓他放手,成全他跟端木逸?真是天大的笑話!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他莊時離得不到的東西!
他上前抓起她的手無情地說道,
“你馬上去給我把這個孩子打掉!”
“不——!”
她頓時發出淒厲的尖叫,驚恐地拍打著他拉住她的手,惹得周圍的人紛紛注視他們。
她的拒絕讓他心底的火燃燒的更旺了,她竟然拚死要護住那個男人的孽種?難道她真的打算跟那個男人雙宿雙飛了?她究竟把他放在了什麼位置?
嫉妒的火焰已經將他的理智燒毀,
“這由不得你!”
他冷冰冰的說完便拖著她繼續往前走著,他的力道輕易地就將她製服,她瘋了般在他身後大喊著,
“不要!莊時離!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哭得聲嘶力竭,在他拖著她經過一個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死死抓住那扇門的把手,死活都不能再鬆手,
“莊時離,你今天要是打掉了這個孩子,我會恨死你的,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她身子使勁往後拽著,不肯再跟他上前一步,他轉過身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她的小臉上滿是蜿蜒的淚痕,衣服也被他拉扯的歪歪扭扭。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她離自己好遙遠,遙遠到好像來自兩個國度的人,他就這樣怔怔鬆開了她的手,俊臉上的落寞與寂寥一覽無遺。
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莊時離,你選擇繼續走在複仇的路上,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
你到最後來一無所有,連最愛的人都失去了,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他痛苦地將手指插入/發絲仰天怒吼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地拂袖離去。
她望著他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無聲地哭出聲音。兩個人就這樣漸行漸遠。
世上最淒絕的距離是:兩個人本來距離很遠,互不相識。
忽然有一天,他們相識,相愛。 距離變得很近。
然後有一天,不再相愛了,本來很近的兩個人,變得很遠,甚至比以前更遠。
等端木逸接到她的電話匆匆趕來的時候,就見她一個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嘴角上噙著微微的笑意,表情滿足而又寧靜。
他心疼地上前將她輕輕擁入懷裏,擔心地問,
“秋葉,他……沒對你怎樣吧?”
早就聽莊園裏的人打電話跟他說了那邊的情況,他知道是他來找她了,卻沒有勇氣給她打電話問她怎樣,他怕聽到她說回到他身邊之類的話語。
秋葉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端木逸擔憂的樣子認真的說道,
“我沒事!”
顫抖的手本能地撫上小腹的位置,
“我沒事端木,不用擔心我,我以後會好好生活!”
“秋葉,你……?”
端木逸看了看她撫在小腹上的手不由得心驚地問道。
她彎起眉眼笑嘻嘻地說,
“是的,我懷孕了!”
剛剛她又去谘詢了一下醫生,醫生說她的體質天生易流產,再加上她之前有過流產的經曆,所以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調養身子,控製情緒。
端木逸摟著她的手頹然地垂了下來,她終究還是選擇了他,即使她現在處於這麼艱難的境地中,她還是選擇了為他生下這個孩子,她跟他之間,任憑別人怎麼努力,卻始終連一個縫隙都鑽不進去。
跟著端木逸回去,半路的時候她讓端木逸在一家書店門口停了下來,然後進去買了許多關於懷孕的書籍還有CD。
晚上她正洗刷了一下打算睡覺,卻忽然接到了他的電話,她抬眼看了下表,已經十點多了,而現在差不多是賈國時間的淩晨四點。
電話裏他的口氣依舊無比冷漠,
“我最後再說一遍,馬上給我打掉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