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夏幽不禁有點著急了,畢竟師父當時說讓自己進宮是為了報複那個男人,然而現在自己的確如同師父所說的得到了恩寵,但是,師父的計劃呢,要什麼時候才開始實施呢?
就在夏幽不停的思考的時候,慢慢的,也就到了八月十五。
中秋夜,月兒格外圓,就如同每個八月十五一樣,皇宮裏都有賞月的宴會,同時這個宴會是會找宮外的大臣們帶著自家夫人們一同前來的,也算是陛下難得的與民同樂了,同時也就是因為如此,這一天夜裏皇宮中的人會很多,但是白天,相對應的,人也會少很多,因為畢竟更多的女人都是準備在這天夜裏大放異彩的。
然而就是這樣的時間,卻變成了有些有心人的最好機會。
夏幽是在八月十五這天早上接到通知的,說是她娘家的媽媽給她捎來了家裏的東西,讓自己從小的嬤嬤鬆了過來,說是也許八月節用得上。
聽到這樣的消息夏幽心裏一喜,畢竟好久沒有見過師父了,這是和師父認識以來分離的最久遠的一次,還是那種沒有任務暗暗潛伏的日子,這讓她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難熬,而這個時候,聽到這麼樣子的老家人,肯定就是師父無疑,夏幽想著,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立馬召喚來傳信兒的小太監:“趕緊幫我把人請來。”
任誰都聽得出她這話裏的喜悅。
很快,哪位傳說中的家人就到了夏幽的宛如宮,夏幽見到麵一看,果然,來的人是自己的師父——宛如。
等遣散了周圍的眾人之後,夏幽在宛如身前歸到,淡淡的說道:“師父在上,徒兒夏幽拜見師傅。”
宛如也不和夏幽客氣,點了點頭把自己精心培養的徒兒扶了起來,“徒兒辛苦了。”
夏幽笑著說道:“師父,徒兒不辛苦。”
宛如看著夏幽的笑容,伸手撫摸了撫摸她的頭發。
夏幽笑著看著自家師父,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能在這個宮殿裏麵過的這麼輕鬆,就是因為麵前的這個女人啊,要不是因為她,自己怎麼可能過得如此輕鬆愜意呢,可是,可是就在自己輕鬆愜意的時候,師父在做什麼呢?夏幽不知道,因為她記得過去的時候,她跟著師父學藝的時候,師父總是在一個人的時候愣愣的看著天空發呆。發呆,似乎變成了師父的一種習慣。
然而那個時候自己雖然不知道師父曾經是怎麼樣的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但是她知道師父是一個博學的才女,而且師父的才情讓自己為之感歎,這麼一個女子,就算沒有絕代的風華也是讓人心動的吧,夏幽這麼想著,直到她入宮之後,她發現自己竟然有機會幫助師父報仇。這個認識讓她著實激動了一把,但是就算激動又能如何,師父不發話,自己怎麼都不可能做到。
想到這裏,夏幽低下頭,問道:“師父,這報仇……”
但是,她隻說了這五個字,宛如卻擺了擺手製止了她的話語。
夏幽不解的側頭看著自家師父,不知道師父為什麼不讓自己說下去。
可是宛如卻知道,如果說隔牆有耳,那麼夏幽叫自己師父的事情傳出去沒什麼,但是如果讓人知道自己的仇家是玄無決,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為了這些,為了大仇可以得報,宛如是決計不會讓夏幽這個時候說出來的。
宛如沉默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把一個瓶子交給了夏幽。
夏幽看了看自家師父禁閉的嘴唇,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了那個瓶子,順手放在了花瓶裏。
這是當時自家師父告訴自己最好的藏東西的地方,因為畢竟沒有人會去看你桌子上插著鮮花的花瓶,而且夏幽寢宮的花都是她自己插的,從來不讓外人插手,所以其實那些宮女都不知道,夏幽宮內的花瓶裏,是沒有水的,而沒有水,就意味著有更重要的東西可以放在裏麵。
看著夏幽把自己給她的東西放到了花瓶裏,宛如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了身。
夏幽看著自家師父站起身來,連忙跟著說道:“師父,現在雖然是秋日,但是這禦花園的景色也還算怡人,不若我們師徒兩個去賞賞秋景如何?”
聽到夏幽這麼說,宛如點了點頭。於是兩個人緩步走出了宛如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