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領導這麼大的試驗室,怎麼可能鬥得過情報室。”

他對桌的男人也舉起酒杯:“恭喜您啊老厲,情報室最終還是總部最重要的部門啊,試驗室就算風頭一時無兩,現在不也敗下去了嗎,薑還是老的辣啊!”

“客氣客氣,這次賣第一元帥一個人情放過他小兒子,不然我的人要幹掉他還不容易?!”男人哈哈地笑:“試驗室做出來的戰鬥機器,拿來對付他們自己,哈哈。”

對桌的男人睜大眼睛:“還有這麼好的東西?”

“不過他們要走,既然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放他們走,以後萬一有什麼再滅口不遲,”男人喝著杯中的紅酒:“倒是第一元帥的人情,這才是值大錢的東西!”

“這些年總部總負責人職位一直空缺,這樣下去第一元帥也會支持您上任啊,畢竟他自己的兒女要麼能力不夠要麼身體虛弱要麼缺乏野心,最被人看好的小兒子還判了無期,到時候老厲可別忘了我這老朋友哦,要不是之前我幫你在孟買做掉……”

男人打斷他的話:“記得記得,少不了你的份。”

紅酒在透明的水晶酒杯中晃動,像稀釋過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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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敲門的聲音,李依文從電腦邊站起身,他打開門。

門外空無一人。

“風嗎?”李依文嘟噥著,邊準備關門。

然後他看見門旁的角落裏擺著一個牛皮紙袋,他心動了一下,將袋子打開。

袋子的最上麵放在一小瓶柳橙汁,下麵壓著一張便簽條,隻寫了兩個字:謝謝。

落款是一個數字,44。

李依文愣愣地看著柳橙汁和便簽條回不過神,是他回來了嗎,可是為什麼連麵都不願見一麵。

他又往下翻了一下,下麵是一個紙包,滿滿一包錢。

用錢是什麼意思!朋友不談錢!更何況……更何況……李依文幾步邁到窗邊往下看去,樓下街道人流如織,他想見的人已經消失在人海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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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現在站的牆外望過去,綠草茵茵的小花園裏,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正在跌跌撞撞地玩著皮球,他身後的秋千架上坐著一個穿黑紗的中年女人。

阿連見過她一次,他覺得她蒼老了很多。

他沒有勇氣走過去,隻能站在牆外偷偷最後看一眼他的孩子。

孩子穿著綠色的小衣服,係著白色的圍嘴,樣子更像歐紀銘,他捧著彩色的皮球往門邊跑著,突然不小心摔倒了。

阿連幾乎忍不住就要衝過去,但那個女人已經站了起來,她走過去抱起孩子:“小航乖乖,摔得不痛吧?”

小航沒有哭,他窩在女人的懷裏,看見了阿連。

孩子對他笑了一下。

阿連覺得心像突然裂開了,他很想走進這個院門,求那個女人讓他帶走孩子,哪怕跪下來求她。

風從他們之間吹過,吹起女人的長發,阿連看到她的鬢邊有明顯的白色發絲。

他有孩子,他明白要奪走一個人的孩子是怎樣殘忍的事。這個女人已經失去了兒子,他怎麼忍心讓她再失去這僅剩下來的慰藉。

阿連靠在牆邊,他捂住嘴無聲地哭了起來。

他做不到那樣自私。

太陽照在他的身上,而他隻覺得寒冷。他又望向院子裏的孩子,女人已經抱著他走進房子裏。院落裏空蕩蕩的隻剩下秋千架微微擺動。

阿連望著秋千,他仿佛看見很久以前坐在秋千架上的兩個人,年輕的男人抱著少年,兩人說著傻乎乎的怎樣摘下月亮的對話……阿連轉身朝外走去,他無法再停留下去。

他一個人在城市的道路上走了很久。

一個年輕的男人從他身邊走過,和他擦肩而過。

阿連抬起頭,他分明聞到那個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想也不想地轉身跑過去,他幾步追上那個男人,一把拉住他的手。

那個男人回過頭,詫異地看著他:“啊?”

阿連愣愣地望著他,他不是歐紀銘。

男人個子很高,英俊的臉上滿是尷尬,他動動手:“喂,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阿連立刻鬆開手:“對不起。”

男人笑笑:“沒事。”他說著就要走。

阿連拉住他的手肘:“請,請等一下。”

男人停下腳步:“還有什麼事嗎?”

“你的味道……”阿連望著他:“你身上的味道……”

男人抓抓頭:“這個香水味道有這麼重嗎?下次不用了,還以為很淡。”

阿連聲音止不住地顫唞:“請問……這是什麼香水?”

“一個老牌子,FL,”男人解釋道:“First Love。”

阿連並不懂他所說的詞的含意,隻是這個詞讓他的心突然劇烈地疼痛。

男人看他臉色不太對,於是抬起袖子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真的味道這麼衝?我也是第一次用,啊不用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