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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故人來劍雪吞佛相關,全文完

《風雪故人來》

天罪背景

主要人物:吞佛,劍雪,朱武,一步蓮華

其他人物:宵,三先天,蒼,伏嬰師,棄天帝陸續補充

特此鳴謝:風雪故人來道友在無意中為本文提供名字,雖然道友應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日光偏寒,狂風大作,鵝毛般的大雪在空中舞動曼妙的舞姿,起伏跌宕的山巒入目盡數凜冽的素然。然,冰雪覆蓋的山腳下,一個位置隱蔽的所在卻將別有洞天名副其實,異於尋常的溫暖為這小小的洞府帶來一抹陽春的生機,清透甜美的山泉水更將一池花色重多的蓮喂養得婷婷玉立。隻可惜,其中最罕見的那株黑蓮已然枯萎凋零,且數年來不見任何枯木逢春的跡象……

突然,“鳩磐已逝,魔胎命殞。”清亮的嗓音震顫空氣,一瞬,好像有什麼被重新開啟了。一隻柔軟的手輕觸凋謝的黑蓮,幾片殘存的花瓣隨之飄落,“一蓮托生,你我之約……”伸手接住最後一片墨色的殘瓣,“終是枉然!”語畢,聲音的主人一翻手,任由花瓣飄落水中,水麵上頓時蕩起小小的漣漪。不待水麵微波平靜,一枝新蓮破水而出,半開的花包嬌羞可人,與並行的殘花比對鮮明。

不理池中的變化,那人轉身步向洞中坐化的枯骨,海藍寶石色的眼明淨清澄,不含一絲雜質,純然得如同新生的嬰孩。前額上似火燃騰的朱紅印記仿佛又在暗示某種執著,是的,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姿態,火苗永遠積極向上,即使在燃盡熄滅前的最後一刻。

倏地,一陣寒風灌入洞中,吹得一池蓮花枝亂顫、搖搖欲墜,也吹得那人衣衫翻騰、發絲飛揚,背在身後那柄長劍登時顯露出來,即使收還鞘中依然能令人感受到它的冷銳與鋒利。

未幾,劍者走到枯骨前站定,半垂的眼瞼釋出沉吟之意,凝思的沉默展開翅膀。忽然,他抬起眼,流轉的眸光閃過一抹異彩,再度隱於閉合的眼簾之下。頭微側,身形不動,高亢的語音蓋過咆哮的風雪衝擊四壁,“一別數年,不想再見,竟是如此境遇。”話尾遇字未落,洞口走進一人。

來者衣白如雪,赤發如焰,高挽的發髻左右自然垂下兩串血紅的瓔珞,尾端紅白雙色的長穗與焰發混為一體,隨風飄揚。而右耳上一串晶瑩透亮下係飄帶的珠飾,則緊貼著主人的頸項,仿佛不勝冽風的吹襲,需要借助主人身上熾烈的魔氣抵禦風寒。

昂首挺胸,負手在後,肆虐的狂風於魔並無任何影響,紛飛的雪片落到他身上前自然氣化,踏著絕對穩健自信的步子,魔一步一步走進九峰蓮潃洞中。見到枯骨前站定的劍者,金色的眼瞳驀地收縮,緊緊盯住對方的背影,規律而富有一定節奏的步伐出現一拍停頓,不過,高傲的魔卻以腳步的移轉巧妙掩飾了這一點。

映入眼簾的池中黑蓮印證了心中的猜測,神意相通的愛劍仿佛也為再遇舊主不住輕顫,“一蓮托生,名副其實。”雙關一語,非是恭維。尾音微揚,亦非陳述。金色的眸子隱含魔不自知的喜悅,輕佻的語氣吐出魔一貫的傲慢:“吾該恭喜汝枯木逢春嗎劍雪!”刻意為之,或者無心脫口,魔並不想深究,隻求盡快確定。

並無回轉身形的意思,枯骨前的劍者任由背後空門大開,“昔日之蓮已毀,鳩磐元神散盡,劍雪再無生機。”淡然的口吻隻有旁觀者的明晰,聽不出任何與事者的沉迷。

熟悉的聲音,卻又與午夜夢回時的有所不同。欲觸黑蓮的手收回,魔扭頭看了前方的劍者一眼後,又看似漫不經心地研究池中的黑蓮。狹長的眼閃過一道精光,似質疑似興味,更似不願接受劍者的答案,低沉的嗓聲旋即響起:“鳩磐逝、劍雪亡,汝又是何人”

抬眼,入目仍是穩坐泰山的枯骨。然而,枯骨前的桌案上,卻見一片花瓣自之前供奉的青蓮上落下。一瞬,枯骨好像不再是枯骨。巧合嗎或者……按下心中妄念,劍者正視問題,輕啟的唇瓣吐出寓意頗深的片語:“是鳩磐是劍雪,故,非鳩磐非劍雪。”

“噢”高挑的眉角,上揚的語音,擅長挑撥人心的魔抿唇輕笑,“吾倒持相反意見。”負手踱步走到劍者身後,魔抬頭看看坐化的枯骨,續而側轉身形,風中傳來他莫名的肯定:“非鳩磐非劍雪,故,是鳩磐是劍雪。”

“如此……相同的說法,亦能回歸你身嗎”仿佛就是在等待對方的反駁,劍者不遜不急緩緩轉過身,焰發雪衣登時映入視野,往日的記憶如奮湧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眸光一閃,久違的名字不禁脫口:“一劍封禪。”

袍袖輕甩,直覺中計的魔下意識轉向劍者。頃刻,金色的眸子直直對上澄清的眼瞳——非是稚氣未泯的純潔無暇,而是看盡千帆的銳敏明淨。心中一動,在他以為自己會溺斃其中的前一秒,魔聽到自己如此言道:“吾非封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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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非吞佛。”劍者堅持著他的堅持,同時向前邁了一大步,目光炯炯有神。

“……”垂下眼瞼,魔不再言語。非是他想逃避,而是他難以自製地選擇了退讓。為何如此他不知,卻又隱約曉得,那是……一個名字,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