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1)

夏樹的喘熄裏獲得確認。好勝的她早已放開掩嘴的手,讓那嗚咽自輕細而高亢,隱藏不了的興奮與難耐盡數化為她腰後一次又一次狂亂的愛撫。

「靜…留……」

她抽泣著又喚了她,揪起眉緊閉的眼瞧來好無助、好難受。

很難過嗎?陡地擔心起來,她急切地問著,夏樹搖搖頭,唇動了動卻僅僅傳出斷續的喘熄。她湊近聽,夏樹略嫌粗魯地將她擁緊,什麼也沒說,隻將貼在她腰邊的腿蹭了蹭。

她不再問了。

因為感動淩駕於初次的不適與生疏,瞧著夏樹泫然欲泣她才憶起在看見那傾滿天地的白之前,是逐漸飆高卻始終解放不得的痛苦。

彷佛有一道好高的牆橫亙在前,從煽情的礎石開始,堆上渴求的熱、欲望的燙,越來越高、越來越高……令人暈眩的難受隨高度倍增,那牆卻始終見不到頭。

靠自己是攀不過去的吧,幸好有夏樹在。總是拉她一把,讓她看見在她背後那片豁然開朗的海闊天清。

夏樹,我也想讓妳瞧瞧。

讓妳瞧瞧,極限之後那隨顫栗蔓延到全身乃至心底最深處,自情[yù]升華為感動和滿足的極景。

夏樹,我希望……妳也能同我一樣,因為彼此的給予與接受而快樂。

靜留想,她會永遠記得這個早晨。

她們幾乎化在盛夏的高溫裏,她在夏樹肩上留下齒痕,而最後夏樹也捏紅了她的臂。兩人跌宕的喘熄漸漸緩下後,她抱著夏樹歇不了唇邊的微笑,夏樹凝視著她好久好久不說話。

「吶,夏樹,在想什麼?」

她被看得心生好奇,夏樹眼轉了轉忽地翻過身將她拉下。

「再一次。……好不好?」

※ ※ ※ ※ ※

那一天,炎陽高照,風鈴輕響。

靜留偶爾會傻笑,夏樹動不動就發愣。目光碰上時,她倆有時別開眼,有時紅了臉。

冷掉的味噌湯和食材被收進冰箱,她們叫了外送的烏龍冷麵。早晨十時,帶著鹹味的風從窗口直流向天井,沙沙葉搖中那兩位女孩安安靜靜吃著遲來的早餐。午後,夏樹開了電視玩起遊戲,化身為年少的勇者在廣闊的大陸冒險,靜留翻著夏樹討厭的小泉八雲,時鍾的指針一如往常慢慢地移動。

「……有什麼好看啊,那種怪談。」

屏幕上跑著讀取數據的畫麵,夏樹側回頭撇著嘴問。靜留舉起書遮了臉,隻露出一對笑彎的眼。

「很有趣呀,而且看了好涼快。」

夏樹斜著眼說就不要嚇得自己半夜睡不著。

反正夏樹就在身邊呀。她開心地笑著又讀起無耳琴師的故事,夏樹聳聳肩看回電視屏幕。

「啊……晚點咱們出門一趟吧。」

「好,要去哪?」

「想去超市,家裏麵沒有紅豆……」

「紅豆?」 ﹌思﹌兔﹌網﹌

話聲裏出現疑惑,夏樹盯著屏幕說大熱天她才不喝紅豆湯。背後的靜留臉一紅,京都腔變得細小。

「才不是呢,是赤飯……」

在大陸冒險的勇者被巨大的敵人打飛,那不慣習俗的女孩轉過頭來,頰上的羞直蔓延到耳根。

「那、那個……不吃也沒關係吧……」

「怎麼行!是我和夏樹的……的好事呀!」

盡管害臊,靜留還是悄著聲把話說完,一陣哇啊啊啊的怪叫中,兩個人都臉紅得更厲害了。

午間,豔熱的日光在地麵刻下鮮明的樹形陰影,遠方有鷗鳥低翔海麵。風吹起的時候,扶疏的樹冠簌簌搖動,在盛夏裏越加嘹亮的蟬鳴中,有清脆的風鈴聲一聲、一聲,不間斷地從二樓的窗台邊傳了下來。

「夏樹,壞心眼。」

「喂!我什麼都沒做吧?」

風鈴聲中,她瞠目著惱,而眼波流轉的她掩了嘴輕輕一笑,什麼也不再說。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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