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星期很快就過去,等你回來我給你做大餐。
如果沒有最後一句話,A小姐不會那麼幹脆地出門,總算有了一點奔頭,開門時偷吻一下,A小姐心情愉悅地出門往機場而去。
說明一下,A小姐家裏女人是不做飯的,A小姐會的三道菜簡單到極點,還有一個是涼拌,還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運氣好的話,味道還勉強。因為A小姐在廚藝上,好聽點說,她是天然呆,不好了說,她就是一白癡……
隨手往鍋裏倒一切液體狀物體,還後知後覺抱怨怎麼粘鍋、冒煙、發黑等,遭殃的物體有水、醬油、醋甚至番茄醬——
幫忙做飯摘菜時,她能把要的部分直接扔垃圾桶,案板拿起來不分正麵反麵——
曾經多次把綠豆粥熬成了綠豆飯,拿著電飯煲內膽去裝水,最後接了一碗水往通電的電飯煲底座上倒水——
這樣的事情不要太多。
對於鬧出這樣的紕漏,A小姐振振有詞,自稱不過有點糊塗而已,雖然次數多了點,還屬於屢教不改的慣犯,C姑娘已經非常淡定,不慌不忙地跟在旁邊收拾爛攤子。
按照A小姐的說話,她隻喜歡在工作上動腦筋,一回到家就什麼都懶得想,把事情想那麼複雜很辛苦的。最好就是完全不過腦子,又輕鬆又自在。有時候休息日接到突然加班電話,她會很不高興,陰沉著一張臉,十分嚇人,半天才恢複工作狀態下的模樣,趕去工作。A小姐討厭工作和生活混合到一起,把兩者分開得很明顯。
噢,當然了,A小姐才不是那種甩手掌櫃光享福的人呢,她很樂意給C姑娘打下手,聲稱這是極大的生活樂趣,尤其是她看著C姑娘一舉一動,有時候C姑娘還沒有開口,她便知道了C姑娘需要什麼,眼明手快地給予反應,那種默契令A小姐覺得極富成就感。
大多數人認為A小姐屬於強勢而有點冷漠的女強人,工作雷厲風行,風風火火。A小姐一直堅持認為她也可以小女人的。某次員工聚會時,A小姐告訴下屬們,眾人一致表示不信,對居家的A小姐的印象,那就是一躺沙發裏的大老爺們,還附帶翹二郎腿,就等開飯或侍寢之類的——
A小姐也不再廢話,淡然微笑。
C姑娘某天告訴她,一開始就感覺她的微笑很溫柔,很有女人味,自己很喜歡。
於是這句話的結果就是:A小姐愈來愈笑得沒下限,並開發出了各種諂媚、無賴等的笑法,美其名曰釋放真性情的小女人味道。
C姑娘還真吃這一套,拿她沒法子,棄械投降。
****************
C姑娘不會撒嬌,這是A小姐最後遺憾的一點,至少是那種嬌嗲的感覺出不來,A小姐真心覺得C姑娘聲音很好聽,柔和清正,不撒嬌真是有點浪費,最佳聲音表現的機會實在太少,C姑娘不管什麼時候都十分隱忍,近乎嚴肅正經,大概禁欲感就是說的C姑娘,偏偏本人還不自知,平素還是一副白蓮花單純天真陽光模樣。
C姑娘雖然穩重老成,偶爾還是會脫線幾次,原因還是在於她太認真,不自覺腦內回路言語化,生生打破了她嚴謹沉穩的良好形象,效果反差極大。
比如某日她突然疑惑地自言自語:我們在北半球,現在是夏天,南北半球氣候應該相反啊,全球公曆應該都是一樣的,那麼他們那裏也是叫夏天麼?但其實冷得像冬天?這種感覺真奇妙……
嘀咕完,C姑娘皺著眉頭繼續回到書中。A小姐那句【冬暖夏涼】的評價沒來得及出口,心中鬱悶,但也疑惑起來,於是轉身去百度——
還有一次C姑娘看一檔紅山文化的節目,突然驚奇地出聲:咦,紅山文化原來在內蒙古赤峰啊,這赤峰紅山的命名,難道那裏的石頭泥土都是紅顏色的?什麼礦物質這麼神奇?
一天A小姐哼起了《北京的金山》這首歌,C姑娘聞聲嘀咕:北京真有金山這個地方麼?上海才有啊!難道說形容顏色?金色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