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殼,川島芳子冷厲的瞪著他,“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川島小姐。。。少佐。。。你開什麼玩笑?”山本驚駭。
“男人。。。我恨你們這些男人!滾!”
說著,她仰頭大笑起來,笑得悲涼憤慨,笑得人毛骨悚然。
山本參謀官臉色難看,他被這個詭異而神經質的女人嚇得不輕,暗暗罵了一句,不敢逗留片刻,趕緊溜了出去。
掀開帳篷,雪已經停止,天空如洗過一般幹淨。
川島芳子仰頭看著天空最遠一顆星星,笑得淒涼又悲哀。
淵,這顆星星是你嗎?
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嗎?
日本兵在熱河燒殺搶掠,屠戮百姓,牧民們自發的拿起了獵槍跟日本兵拚命,在赤峰、烏丹、寧城3縣及敖漢旗、喀喇沁旗、翁牛特旗組織了一支抗日部隊。
可惜日本兵兵力強盛,很快就清除了這支抗日隊伍的勢力。
雪原上,川島芳子戴著墨鏡,在衛隊的前呼後擁下站在了山崗上,下麵是十幾個抗日首領,全部五花大綁的跪在雪地上,正要被執行槍決。
風霜割麵,冰豆子忽然灑了下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可能是手套的厚度讓臉上的肌膚有些不適,她皺起了眉頭,真厭惡這種天氣,一副嬌容也被這鬼天氣折磨的失去了原本的潤滑,有些粗糙。
“開始吧。”她呼出一口霧氣,墨鏡遮擋著臉,看不清她的表情,隻是嘴角的冷漠讓人覺得這個女人的心腸比這天氣還冷酷幾倍。
參謀官走了出來,高舉手臂,就要下達槍決的指令。
十幾個日本兵舉槍對準“犯人”,預備開槍。
突然,一聲槍響,帶著呼嘯之聲,穿透了參謀官的胸膛,他下意識的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胸膛通了一個血洞,血珠子噴出了一條線。
所有人都震驚的忘記了反應,是誰開的槍?!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又是一槍,一槍,一槍。。。
再看,那些要槍決犯人的日本兵全部倒斃在地,根本沒來得及開槍還擊。這個殺手的速度太快,怎麼可能連發八槍,根本不需要間隔的時間?
川島芳子的臉變了,變得很慘,她哆嗦著指著子彈射來的方向,嘶聲叫道:“去追!追!”
她的軍刀支撐著硬如磐石的雪地,呼吸也變得緊促起來,喃喃道:“是她。。。是她。。。這樣的手段。。。隻有她。。。”
這時,幾匹馬衝了過來,馬上是端著獵槍的牧民,邊衝邊開槍跟日本兵戰鬥,看樣子是來劫走“犯人”的。
“殺,殺,一個不留!”
川島芳子死死的咬著嘴唇,拔出了手槍朝牧民打去。
“司令,這裏危險,快撤!”她的衛隊長趕緊護著她往山崗下走去。
“走開!”川島芳子忽然蠻橫的推開了衛隊長,挺身站在顯眼的位置,軍刀指向下麵的牧民,“殺光!全部殺光!”
又一聲槍響,她抬了抬頭,似乎看見圓頭子彈朝自己的腦門射來,淩厲的風聲帶著毀滅一切的殺氣,竄入腦門。火藥味還在鼻端飄蕩,是地獄發來的邀請吧。
軍帽飛了出去,光潔的腦門一陣輕鬆,絲絲涼意讓她的熱切和瘋狂驟然冷卻下來。
淚水,突然的落下了臉頰,她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這個世界。但是,模糊之間,依稀看到了那個身影,站在對麵的雪山上,一身白衣,黑色的長發,俊雅挺拔的英姿,帥氣幹練的風度,孤傲如雪山之柏,不可褻瀆,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