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不抱任何希望,淡然的閉上眼睛時,周身有股力量將她輕輕托起,她好奇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懸在半空中,身子就好像存在浮力一樣,輕飄飄的。
脆耳的鈴音敲入葉水藍的腦海,“弗如皎燕輕崛起,腳踏萬壑皆自然,本是命理還靈身,浩浩江河捏手來。”
誰?是誰在說話?葉水藍驚奇的看著腳下一團綠雲,不禁心底疑問,可是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地麵越來越近,直到她穩穩地站在地上,那團綠色的雲層也隨意消散,她抬腳看了看地麵卻沒有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兒,你沒事吧?”蕭天傲焦急的趕來,一把擁住她,一臉擔心的問道。
在遠處,就看見她從雁塔上方掉下來,那一刻,他真的驚惶無措了,恨不得跟著她一起跳下去。
“臣妾沒事。”葉水藍淡然的答道。
“皇後娘娘真是洪福齊天,從雁塔上掉下來也能安然無事,想必一定不是凡夫俗子。”花琳不甘心的隱忍住恨意,一臉降墨色的看著她。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也摔不死她,難道她真的是個妖孽?
葉水藍緩緩走到她跟前,臉上依然掛著笑意,“本宮托琳妃妹妹的福,自然會相安無事。”
蕭天傲也甚至疑惑的看了看高峰雁塔,不禁問道,“藍兒,你怎麼會掉下來的?”
他站在遠處自然看不到雁塔上發生的事,不過,看著她們兩人臉色,他似乎已經猜出幾分了。
話一出,很顯然花琳的臉色有些微變,可她還是極力的保持鎮定,無憑無據,沒有人會知道是她推的,就憑她一人之說,根本不足為信。
葉水藍沒有回答蕭天傲的話,反而輕輕拉起花琳的走,好笑的問道,“琳妃妹妹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姐姐送你回寢宮歇息?”
真蠢,她這麼發抖心虛的模樣,任誰看了都知道是她做的,之所以不拆穿她,隻是想給她一次機會,畢竟她現在懷著孩子,她可不想作孽,害得她們一屍兩命。
花琳錯亂的看著她,結語道,“是…是……妹妹的確有些不舒服,妹妹豈敢勞姐姐相送,妹妹自行離去方可,姐姐、皇上,那花琳先行告退。”說完,她腳步不穩的朝前走,眼睛回過頭不禁朝著葉水藍看去,她為什麼不拆穿她?難道她不恨她嗎?
花琳走後,葉水藍淡掃蕭天傲一眼,沉默不語的轉身邁開步子。
“你就這麼走了?”蕭天傲語氣不滿的問道。
葉水藍撩了撩裙擺,微微轉身,不禁好笑的反問,“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你不覺得……你還欠朕一個答案嗎?為什麼不拆穿她?你是怕朕不會秉公執法嗎?”
他真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別人可以毫無顧慮的置她於死地,可她卻坦然地接受,難道這就是她所謂的善良?她的善良簡直讓他心疼。
葉水藍掩住嘴角,不免輕笑,“秉公執法?即便是她做的,那皇上打算怎麼懲治她?是打入冷宮、還是淩遲處死?”她緩緩靠近他,附在他耳邊輕說道,“我唯一失敗的地方,就是沒有你們心很毒辣,不過……她也算是個可憐女人,愛上這麼無情的男人,注定要一生悲催,我不過是在同情她,同情她的無知、同情她的癡傻。”
“你……葉水藍,朕真的有你想得那麼不堪嗎?”蕭天傲抬起墨睫隱忍著怒意。
葉水藍朝前走了幾步,淡淡的反問道,“有沒有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語頓片刻,她不禁開口道,“對了,她已經懷有身孕了,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待她。”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從相識到相知,從相愛到分離,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個輪回,我們誰都無能逆轉陌路的宿命,單指雖彈不出一段美妙的旋音,但能撫出一成不變的柔和,她不要絢麗多變的愛情,隻要平靜如水的江畫,愛情,對她來說太奢侈、也太不切實際。
身孕?蕭天傲愣愣的呆木著,花琳怎麼可能懷有身孕?她明明喝了……隨即,他眼前一亮,跑上前拉緊她的手臂,解釋道,“藍兒,那隻是個意外,我和她……”
“你和她之間的事……與我無關。”葉水藍冷冷的推開他的手,表情淡漠的轉身離去。
手,停在半空中,蕭天傲心碎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難道她真不在乎了嗎?不在乎他們以前的點點滴滴,胸口劃開一道道口子,鮮血淋漓沾染了這片皇城,沒有她,這座皇宮在絢麗,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