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我甩了兩鞭子，就說要休戰了。甄花神說，這是她花界，不容得我放肆。說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情分上，不與我計較，然後她就灰溜溜地跑走了。”
“說得好聽，分明就是怕我使狠勁抽死她。”
“甄花神受傷嚴重嗎？”周颯問。
朱曉曼瞪周颯：“你這個時候還關心她傷勢？”
周颯撫額：“我就是想問，她受傷後能不能察覺散靈水。”
“可能不能了吧。”朱曉曼說，“我每一鞭都灌注了靈力，她內傷比較重。”
“所以你知道如果用散靈水，她不會發現的對嗎？”
朱曉曼皺眉，緩而說：“我沒有用散靈水。”
周颯又問其他人：“誰還知道花神身受重傷的？”
沒有人作答。
片刻，徐亦越說：“凶手很可能看到了朱和甄的打鬥，畢竟昨晚……我們所有人都去過花園。”
“昨晚我十點撞見的他們，十一點他們分開後，我去了甄花神那把她約出來的。”朱曉曼說。
張可可說：“我十點半看到他們約會，後來我就回房間了。而且十一點天帝就回來了，我是絕對沒有看到朱魔女和甄花神打鬥的。”
周颯點了點頭。
唐米說了句：“但你今天看到了甄花神手上的傷，或許在這之後你下了藥呢？畢竟，甄花神到底是食用了什麼中了散靈水的，我們還不能確定。”
一時間，討論室裏陷入了沉默。
片刻，將黑板上的照片收好，周颯雙手撐著長桌，重重地呼了口氣。
“看來我的第一票，得憑直覺了。”
第117章 9.9
集中討論後，偵探第一次非公開投票。
投票室的門已經漸漸關上，周颯拿著手銬立在一眾投票箱前托腮沉思。
“說實話，我並不怎麼懷疑張天後。昨晚十一點後，她的確有不在場證明。或許在今天看到甄花神的手臂後，她也是想要做什麼的。但是，她應該還沒來得及做，或是還不知道怎麼做。朱魔女也不怎麼懷疑，雖然我剛剛誤會她了，但她的確一向衝動。她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要殺甄花神一定是直接殺掉，而不會用什麼散靈水。”
說到這，周颯笑了聲，嘀咕道：“好怕打臉。”
他又咳了咳，繼續分析。
“至於其他三個人，徐夜神的嫌疑算是小的。畢竟他是天界的上神，沒必要用魔界的東西。而唐芳主和秦仙侍，兩位都對花界和花神很熟悉。唐芳主有雙重動機，秦仙侍則是為主殺神……這麼看的話，唐芳主的嫌疑很大啊。可是……秦仙侍自昨晚離開結界後的時間都是空白的，他應該是看到了朱和甄打鬥才對，但是他剛剛什麼都沒說……而且，他也完全有機會下藥，他知道甄花神要和蜂蜜水……所以，會是他嗎？”
想著，周颯走到秦仙侍的投票箱前。
伸出手，又停下，看了眼旁邊唐芳主的投票箱。
想了想，轉回頭，一咬牙就把手銬銬上了。
他的第一票，給了秦仙侍。
希望，是個好的開始吧。
“不管是仙人或是魔人，都不過是有情人罷了。”
*
第二輪搜證前，偵探有權對嫌疑人一一搜身。
照慣例男女各自搜身，收獲不小。
秦嘉和的手臂上、身上都是刺目的傷痕，有的傷滲出的血甚至染紅了衣服的內側。
秦嘉和可憐巴巴地對周颯說：“都是花神虐待的。”
周颯撫額。他現在不敢說花神好了，但因為自己喜歡也沒辦法說不好。
在徐亦越的身上翻出了一張紙條，是唐芳主寫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