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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場景是一個七十來平方的宴會廳,主台的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張張畢業生照片。他們展露笑顏,稚嫩而美好。屏幕上麵掛著橫幅,寫著“祝我們畢業快樂”七個字。在這七十幾平方的空間裏,有十來個人,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宴會是自助餐形式,有人在吃蛋糕,有人在選飲料。談論的人,有人在哭,也有人在笑。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演繹著屬於自己的角色。

“姐姐你好啊……”秦嘉和和一個女生打招呼,但直接被對方無視。對方越過他,拿了桌上的一杯紅酒就走了。

周颯也試著在場景人物中尋找存在感,他揮著手在別人眼前晃,但別人對他的舉動充耳不聞。周颯走回幾個人身邊,說:“看來我們是上帝視角。”

他們在這裏,連過客都不是,隻是看客而已。

徐亦越率先走進三五成群的學生們中,傾聽他們的故事。徐亦越一走,其他人也立即進入探案模式,開始遊走於宴會的人群之中。

*

主台邊有人在調控著燈光,旁邊一名戴眼鏡的男生忍不住開口:“宴會都開始多久了?甄同學怎麼還沒來?他可是主持人啊。”

控製著燈光的人嗤笑一聲,說:“你還不知道他,說過的話跟放屁似的。”說著,他看向門口的位置,繼續,“沒他不好嗎,我們的畢業晚會會更順利。”

“劉同學,你不會還記恨著他把你女朋友肚子搞大綠你的事吧?”

“李同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不喜歡他。”頓了頓,被叫劉同學的人別有深意地看著戴眼鏡的男生,“你一直被他壓著欺著你甘心?”

李同學撫了撫眼鏡,垂了頭,沒再出聲。

宴會中間,三個女生正圍在一起,說著畢業感觸的話語。有人忍不住濕了眼,一邊抹著淚一邊說:“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畢業了,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們。”

“趙同學,別傷心,我們以後還會見麵的。”紮著馬尾辮的女生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

趙同學垂著頭,咬著牙說:“以後的事說不準啊。”

另一個女生碰了碰趙同學的手肘,問:“你和甄同學怎麼樣了?要跟著他去發展嗎?”

趙同學搖頭:“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說著,趙同學看向燈光控製那邊,眼眶更紅了。

紅酒席旁有兩個女生竊竊細語著。

“你知道趙同學嗎?聽說她為甄同學墮過胎呢,就前不久,我看到甄同學配她一起去的小診所呢。”

“真的嗎?不是吧,趙同學不是劉同學的女朋友嗎?”

“早分了!分手那天劉同學還把甄同學揍了一頓!趙同學去攔著,說願意給甄同學生孩子!”

“願意生孩子還墮什麼胎?”

“甄同學不願意啊。他是什麼你還不知道?瞧那邊的周同學,和甄同學也有一腿!”

“啊?那周同學和王同學這是怎麼回事啊?”

“嘖,說知道呢……”

兩個八卦女生視線所及的那邊,一男一女正交談著,都黑著臉,聊得並不愉快。他們就是女生口中所說的王同學和周同學。

“周周,你怎麼還在給甄同學發短信?”男生質問著。

周同學咬牙:“你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王同學怒極,說,“我和你一個胡同長大的,你小時候穿開襠褲的樣子我都見過,我不管你?甄同學有什麼好的!你看到了,他勾引別人的女朋友還讓女孩子去墮胎!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留戀!”

“我知道。”周同學低著頭,沉靜地說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