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正是!何用取舍,二人取一不足,若是共事豈不如雙玨合璧!”

元遙嚇了一跳,連忙緊緊抱著餘瑗,怕他嚇著,哪知那孩子不知是不是見到父親興高采烈的模樣,也咧起了無牙小口。

餘相激動好一會兒,將妻兒放在坑上,握住元遙那雙白嫩小手,道:“元兒真是我的福星!我得趁宮門未關,再次去求見陛下,怕要晚歸了!”

元遙也笑,知他心急,便道:“你去罷!我備好宵夜,等你回來。”

等你回來。

餘相懷揣著這暖人一語,誌得意滿的步出門外。

得妻如此,複有何求?

元遙見他離去,也拿了一條小薄被,包住餘瑗,想帶著他去看餘老夫人。

哪知一走出門外,卻見外麵亂哄哄的。

便向前幾步衝那乳母程三媳婦問道:“這是在做甚麼?”

那媳婦福了福身,笑道:“老夫人吩咐先將小哥兒的東西也收拾著,過不了幾日帶去南邊呢!”

元遙便道:“那你們這裏先這麼著,正好我帶餘瑗往母親那裏去。”

說著,便往院外走去。

餘瑗的小院子正是含在元遙和餘清流的正院裏的,離餘老夫人的屋子不遠,他並沒叫其他人,隻一個人抱著餘瑗,逗著他,慢慢往那裏走去。

餘瑗正是對外界好奇的時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路上風景,虎頭帽上的絨球晃來晃去,看的元遙心喜。

可是到了餘老夫人那裏,卻也是一幅忙亂的模樣。

元遙見了,不好意思進去打擾,隻好原路返回。

此時天色將晚,抱著餘瑗的雙臂也酸軟了,見不遠處有塊大石,遂坐了上去歇歇腳。

元遙歎了口氣,輕捏了下餘瑗嘟嘟的胖臉,輕聲道:“闔府隻你爹爹一個是閑人……”

憂思一時,竟漸漸想入了迷,直到餘瑗不滿這一個姿勢,“啊啊嗚嗚”了幾聲,元遙才回過神來。

看著餘瑗,元遙竟奇異的豁然想通。他喜歡珠算解甲之物,現今對月炙給的幾個店鋪的帳本也看的差不多。隻不過那些鋪子有專人經營,不需他插手便有利潤放入他手,總沒些意思。那,為何不能自己另開小店呢?

不求有大盈餘,總算是份事業。當然若虧得太慘,也不好意思再繼續。

元遙露出一笑,呆呆道:“等去了南邊,慢慢再合計便是。”

竟也不複憂愁,狠狠親了口餘瑗,輕快的回去。

直至晚間餘相回來,也是一身輕鬆的模樣,確切的告訴元遙,三日後,即是離日。

第二日,竟有旨意傳來,居然封了餘清流為慎國公!自此,餘清流便不再是餘相爺,而是國公爺了。

連元遙心裏也明白,許是意辭怕以峒有人欺負了他,才給了清流這個身份,否則,即便餘相功勳再高,也決封不了這麼重的爵。蒼龍開國至今,除卻皇親國戚,真再無第二餘清流了。

謝過皇恩,舉過賀宴,赴過踐行宴,家什也收拾好了,次日,餘清流帶著元遙和餘瑗,上了餘父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