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葉明磊,她心裏總是隱隱的疼,對他,她注定要虧欠一輩子。
如果還有來生,大哥,你在看到我時,請一定繞道。而我如果遇到了你,我也會提前一個路口繞開,不會再跟你遇見。
窗外景承歡與孩子們的笑聲傳來,葉初夏站起來,拉著莫相離的手,“媽媽,我們也下去玩打雪仗。”
隔壁書房,景柏然神色冷冷地盯著容君烈,聲音帶著譴責,“容君烈,你答應過我不再讓囝囝受到傷害,結果你最近都幹了什麼?”
容君烈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剛才進門時,他就感覺到自己丈人的眼風很是淩厲地剜向自己。他確實沒能保護好葉初夏,所以並不為自己辯駁什麼,“對不起,爸,是我言而無信,今後我再也不會了。”
曾經他對景柏然很不屑,自從知道他為了自己父親而背黑鍋時,他對他隻有感激,“你以為說聲對不起就行了?囝囝跟著你太沒安全感,你一會兒玩失蹤,一會兒讓她差點被人害死,我不能讓她繼續跟著你,說不定哪天,我就再也見不到這個女兒了。”
景柏然的話越來越嚴厲,容君烈聽得格外心驚,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是不屑的,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是真心實意將他當成老丈人,“爸,不會的,我向你保證,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小九受到一點傷害。”
景柏然歎了一聲,其實誰人年輕沒有犯渾過?他年輕時候運氣好,沒有老丈人刁難。如今,他隻希望囝囝能夠幸福,“容君烈,我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否則我隨時都能夠將囝囝帶走,讓你再也見不到她。”
容君烈連忙應是,完全沒了在商場上那種盛氣淩人的氣勢。此時窗外傳來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景柏然的神情溫柔下來,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邊,招呼著容君烈走過去,兩個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連窗外的日光都害羞得躲了起來。
景柏然看著樓下的親人,他們臉上洋溢的幸福笑意讓他忍不住微笑起來,“以前,我也犯過渾,我差點就失去了她,後來,我終於將她找回來,我才明白,人生的真諦,不過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容君烈細細琢磨這句話,會心一笑。這一生,無論你多麼風光,沒有一個相愛的人站在你身邊與你分享,都沒有任何意義。
而他有幸,能夠在茫茫人海中遇見她,與她執手偕老。
“走吧,我們下去吧。”景柏然率先轉身往樓下去,容君烈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花園裏,景承歡堆了一個雪人,小天天在一旁叫著要給雪人做鼻子。景承歡將紅辣椒遞給小天天,小天天尖叫著將紅辣椒插在雪人的鼻子上。
小魚兒在旁邊豔羨不已,此時莫相離也堆好了一個雪人,見小魚兒的模樣,她招手讓小魚兒過去,把紅辣椒給他,讓他給雪人插上,小魚兒興奮極了,高高興興地插在雪人的鼻子上,又蹦又跳的。
容君烈走過去,小魚兒高興地撲過去,指著雪人讓容君烈看,容君烈摸摸他的腦袋,來到葉初夏身邊,見她凍得臉都紅了,問她:“冷不冷?”
葉初夏搖頭,“你跟爸去說什麼了?”
“爸讓我對你好一點。”說話間,白色的霧氣從嘴裏嗬出來,容君烈視線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將她的手揣進懷裏,“好涼,我們進屋吧,你現在是孕婦,感冒不得。”
葉初夏笑著偎進他懷裏,接他的話,“你確實該對我好點,要不然我就休了你。”
知道她在說笑,容君烈心裏還是緊張,“我這輩子都賴定你了,你休想將我甩掉。”說著將她用力抱緊,葉初夏喘不過氣來,她低聲笑道:“你要謀殺我呀。”
容君烈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跟她咬耳朵,葉初夏耳根一紅,看了看遠處的親人,羞得差點打個地洞鑽下去,臉上一陣發燙,“喂,你再說我翻臉了哦。”
容君烈得意的笑,“好,不說,我們回去做。”
葉初夏是真的惱羞成怒了,回手作勢要打他,容君烈笑著鬆開她,引著她去追他。葉初夏挺著個大肚子,哪裏能跑過他?沒跑幾步,就累得停下來,叉著腰讓容君烈過來扶她,容君烈又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