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她是我的底線(1 / 2)

回到病房,她還在睡,眉頭皺得很緊。他走過去,伸手將她緊皺的眉撫平,然後把她抱進懷裏,拿西裝裹住她,抱起她走出病房。

他知道她向來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怎能有好的心情?

…… …… ……

回到別墅,吳嫂開門將他們迎進來,吳嫂忐忑不安地指了指客廳,輕聲道:“先生,夫人來了。”

此時時間尚早,八點多的樣子,天剛剛黑下來,客廳裏光線亮如白晝,白有鳳與小魚兒各據一張沙發,兩人互瞪著對方。聽到這方的聲響,兩人扭頭看過來,小魚兒板著的小臉終於露出明媚的笑容來,“爸爸,媽咪,你們可算回來了,這裏有個怪婆婆。”

怪婆婆?容君烈挑眉看了一眼白有鳳,隻見她嘴角微抽,他竟然難得的有了好心情。將懷中的人收緊了一點,他大步走過去,即使不樂意,還是叫了一聲“媽”。

白有鳳看著他抱葉初夏進來,頓時又有了發難的借口,她精致的柳葉眉一橫,沉聲說:“她沒長腳麼?你傷成這樣還讓你抱進來?”

容君烈不理她,抱著葉初夏往樓上走,小魚兒看了一眼白有鳳,嚇得縮了縮脖子,然後“蹬蹬”追上自己的父母,爬到二樓時,還不忘跟白有鳳做了一個鬼臉,白有鳳的臉色就相當好看了,暗嗤:“沒家教的人生出來的孩子也沒家教。”

可是看著那小小可愛的孩子,他像極了容君烈小時候,她的心不由得一軟。容君烈的性子像他爸爸,從小就沉穩有度,別家的孩子都在家裏上躥下跳時,他卻安安靜靜地呆在房裏看書。後來容岩死後,他更是沉默寡言。那時她的心被仇恨煎熬著,從未真正去關心過他。

所以現在他跟自己不親,實在是她咎由自取。

容君烈抱葉初夏回房,將她放在大床上,她順勢一滾,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睡沉了,小魚兒巴在床頭看著她,皺著英氣的眉問:“爸爸,媽咪怎麼了?”

容君烈將他抱進懷裏,指了指葉初夏的肚子,說:“媽咪這裏有妹妹了。”是的,他希望她這一胎懷的是女兒,讓他能夠傾盡一切,去護著她不受傷害,護著她為非作歹、囂張跋扈。

小魚兒的眉毛立即揪起來,他對媽咪這裏有妹妹沒什麼概念,問:“媽咪為什麼有妹妹?”

一句話問得容君烈眼角直抽,低頭看著兒子臉上憂鬱的神情,他立即反應過來,這孩子是在吃醋呢。他將他抱著往屋外走,跟他進行了一次男人與男人間的對話。小魚兒似懂非懂,也明白自己以後是哥哥了,要負起照顧妹妹的責任。

時間已經不早,小魚兒該睡覺了,明天一早要去上學。容君烈父兼母職,帶他洗澡,給他講睡前故事。小魚兒幸福極了,窩在父親懷裏一會兒就睡著了。

容君烈給他蓋好被子,在他額上親了一下,轉身下樓去了。

白有鳳仍端著剛才的架子,像一樽雕塑一般動也不動,聽到腳步聲,她隻是微微側了側頭,見容君烈一身清爽地走下來,她皺眉:“君烈,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討厭她,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你仇人的女兒。”

“我知道。”容君烈臉色不善地看著她,“我更知道的是她還是我孩子的母親,是我最愛的人。媽,她是我的底線,請你不要觸碰。”

有些話還是趁早說清楚比較好,他可以為了複仇化成一把利劍,可是卻不會為了複仇放棄她,他想讓白有鳳清楚的,便是這個事實。

白有鳳知道自己的兒子決定的事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就像當年他毅然而然放棄了在紐約的發展,將公司移回國內。當時無論她如何發脾氣,他都一意孤行。

她哼了一聲站起來,抬步往二樓走去,容君烈以為她要去找葉初夏的麻煩,急忙攔住她,神色複雜難辯,“小九懷孕了,媽,我不希望你去打擾她。”

“什麼?”白有鳳本來不想跟兒子起爭執傷了那所剩不多的母子之情,聽到他的話又徹底炸毛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這事白有鳳遲早都會知道,容君烈沒想過要瞞她,“她懷孕了,一個多月,我們打算把孩子生下來。”

“你瘋了!”白有鳳優雅雍容的形象全沒了,她現在就是一隻炸了毛的貓,她眼角餘光瞥到吳嫂在廚房探頭探腦,僅存的一分理智讓她還懂得什麼叫家醜不可外揚,她沉聲道:“你給我到書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