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一次見到艾瑞克集團的總裁時,我當時恨極了他,心想他就是一個勢利小人,落井下石。後來這個勢利小人卻成了我的親生父親,在美國與新加坡的這幾年,我一直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直到看著小魚兒長大,我的心結才慢慢打開。”
容君烈一點也不意外,同時又很意外,她能夠告訴他自己心中所想,他甚感欣慰。“嗯?然後呢?”
葉初夏見他淡定地回應,撐起上身盯著他的眼睛,“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我該很驚訝麼?”容君烈反問,“無論你是誰的女兒,我隻知道你是我愛的女人,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他無疑是在給她一個承諾,也再三對自己耳提麵命,眼前這個女人無論是誰的女兒,都與他無關,與他有關的是,她給他生了個兒子,並且是他窮盡一生要找的女人,無論他心底壓著多沉重的仇恨,都與她無關。
葉初夏很感動,她一直受到困擾的便是容君烈無法接受她的身份,現在她終於能夠釋懷了,她眼底眉梢都明媚起來,她親了親他的唇,“謝謝你,君烈,你給了我信心讓我麵對。”
容君烈回親了親她,“你早上說要跟我說的事就是這個?”
“嗯。”
“沒有別的了?”
葉初夏偏頭想了想,然後搖頭,容君烈切齒道:“真沒有別的了?”
葉初夏茫然的搖頭,容君烈一掌將她掀在床上,翻身壓住她,危險的迫近她,“你確定再也沒有別的事了?”
看見他眼底跳躍的火花,葉初夏遲鈍地反應過來,點頭如搗蒜,“有,有,有。”說完看著他的俊臉,她又感到莫名心虛,“那張照片,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流傳出去……”
“所以你早幹嘛去了?Y市有多少人看著你行差踏錯一步,小九,以後再也別做這種自以為是還恩情的糊塗事了,平白讓人利用去。”容君烈語重心長的道。
葉初夏滿臉羞愧,昨晚她還信誓旦旦地說韓非凡不是這樣的人,不會拿婚紗照來挑撥離間,結果沒過一夜,她就自打了嘴巴,韓非凡確實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別人會不會拿婚紗照來離間她跟容君烈的感情,就另當別論了。
“我知道了。”葉初夏諾諾應是,那模樣乖得讓人疼,但想到她剛才那一回合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他不忍心折騰她,隻想等她養足了精力,再戰不遲。
…… …… ……
翌日,葉初夏還未醒,容君烈已經醒來,懷裏擁著她的充實感讓他很滿足,細碎的陽光灑落在她臉上,他忍不住傾身過去吻了吻她。
然後她就在他的吻中漸漸睜開雙眸,眼睛明亮得就像子夜最明亮的星子,炫目極了,像一個睡美人被王子吻醒。她眼裏還帶著迷茫,似乎想不起自己在什麼地方。
容君烈擁緊她,淺笑道:“怎麼,不記得今夕是何夕了?”
葉初夏眼底的迷茫漸漸散去,她趴在他胸口,喃喃道:“這樣醒來就能看到你的日子真好,總讓我覺得特別的滿足。”
她不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即使容君烈曾經傷她頗深,她仍舊想吃回頭草,因為她的心早已經遺落在他懷裏,沒有他,她就再也不會完整。
容君烈又何嚐不是這樣的感覺,所以他格外珍惜這樣寧靜的幸福。“今後的每一天,你都在我懷裏醒來,好不好?”
這變相是在向她求婚嗎?葉初夏笑了笑,“好。”
也許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將你傷得體無完膚,當他對你笑時,你一樣會傾倒在他懷裏,因為你無法拒絕。容君烈伸手從床頭櫃裏拿出一枚戒指套在她的左手上,然後親了親她嫩白如蔥管的手指,啞聲道:“老婆,這次將你套住,你就再也不要想從我身邊逃離了。”
葉初夏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然後在他臉上印下一個響亮亮的吻。
容君烈訝然失笑,再看外麵陽光細碎,一片輕塵中,歲月靜好。
送容君烈去上班,兩人依依不舍,容君烈恨得直咬她的耳朵,“真恨不得跟你死在床上算了,這樣就不用上班了。”葉初夏一個勁的笑,從來沒覺得如此難分難舍過。
看到她沒心沒肺的笑,容君烈氣得咬她的嘴,直到兩人氣喘籲籲,葉初夏怕等一下戰火一觸即發,連忙離得他老遠,容君烈恨恨地看著她,拋下一句:“回來再收拾你。”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