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躺在他懷裏,他這四年來第一次感覺到滿足。瞧她眼皮動了動,他連忙閉上眼睛裝睡。他感覺到她的目光在他臉上遊移,然後耳垂被兩指溫柔的包裹住。聽到她的感歎,他再也裝不下去,睜開眼睛問道:“我什麼時候害羞得連耳朵都紅了?”
葉初夏被他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連忙縮回手,想要坐起來,卻被他死死擁住,她動彈不得,不由得惱恨道:“放開我,你不是不想理我麼,幹嘛還來招惹我?”
容君烈睜著黑白分明的鳳眼,無辜賣萌道:“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
“昨晚。”葉初夏氣鼓鼓的道,然後越想越氣,拳頭如雨點般砸落在他胸前。她的力氣不小,可是對於容君烈來說卻算不得什麼,兩人打鬧間,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他按住她的手,低聲警告道:“你再招我,當心我不顧承諾強要你。”
葉初夏渾身顫了顫,決定奉行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即乖乖的束手就擒。容君烈看到她這模樣,當下血氣翻湧,可是想到自己昨晚一時嘴快應下的承諾,他又泄了氣,低頭吻她,直到吻得兩人都氣喘籲籲,他才不甘不願地放開她。
他一臉憋屈道:“小妖精!”
鏡子裏,自己眼神含媚,滿臉通紅,她心跳得急,深呼吸了許久,才平息了心裏的躁意。她洗了手,蹲在浴室裏許久都不出去。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奈何某人心滿意足了,大哧哧地走了進來,擰開熱水器,他向她招了招手,戲謔道:“過來,侍候爺洗澡。”
葉初夏羞憤交加,掬了一捧冷水向他潑去,然後慌忙跳躥出去。身後容君烈好心情的哈哈大笑起來,她跺了跺腳,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
容君烈洗完澡出來,看到葉初夏倚窗而站,突然想起之前她沒來得及回答的問題,於是又追根究底道:“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紅耳朵了?”
葉初夏回過頭去,就見某暴露狂身上不著一物,手裏正拿著毛巾擦頭發,她羞得臉上都要冒煙了,立即回過頭去,嚅嚅道:“就是第一次在葉宅見到你時。”
她的話立即將他拉回到8年前,那時他多次聽到葉琳抱怨他不肯陪她去拜訪葉家長輩。那天他剛好有空,又被葉琳逮住,於是不得不去葉家。
他坐在葉琳身邊,葉家上下小一輩的都坐在客廳裏好奇的打量他。他從容不迫地迎視眾人的打量,然後目光微轉,瞬間僵住。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葉初夏,當時著裝清純的她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她長得很漂亮,不似葉琳那樣嫵媚的漂亮,而像是一個瓷娃娃般,鳳眸流轉間,波光撩。人。
讓他注意到她的,並不是她的長相或是穿著,而是她的目光傻愣愣地一直盯著他下半身看,不帶一絲撩。拔或是勾引,就那樣純真地望著他,令他在眾目睽睽下,身體竟有了反應。
他從來沒有那麼狼狽過,僅僅一個眼神,就能挑起他的渴望,他尷尬極了,生怕被人發現他身體的變化,他一直不安的掩飾,後來連耳根子都紅了。
回想起那時的尷尬,容君烈就恨得咬牙切齒,“你還敢提,當時要不是你一直盯著我這裏瞧,也不會讓我那麼尷尬。”
聽見他指控的話語,葉初夏的臉一下子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她慌忙辯解,“我哪有,我當時隻是在想,怎麼六姐的男朋友我看著這麼麵熟,可是我在那之前,真的沒有見過你!”
容君烈聞言,壞笑著欺近她,“覺得我麵熟,卻盯著我的小兄弟看,小九,你這種說法可會讓人想歪哦。”
葉初夏麵紅耳赤,被他色迷迷的目光看得一陣局促,最後惱羞成怒,“誰愛盯著你的小兄弟看呀,又不是沒見過。”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跟他相處久了,怎麼也跟他學起耍無賴了。
容君烈臉色微變,想起她跟韓非凡相處了四年,他心裏就狂飲醋,他危險地眯起雙眸,問:“你都見過誰的?”
葉初夏隻顧著羞赧,也沒看到他臉色變了,她目光不自在地四處遊移,然後臉紅的道:“你兒的。”
容君烈聞言失笑,自己總是這樣不受控製地亂吃醋,隻要一碰上她,他的理智跟冷靜都見鬼去了,隻剩下本能。他抱緊她,調笑道:“那是我的可愛,還是我兒的可愛?”
葉初夏羞得想打個地洞鑽下去,這人問的問題越來越無恥了,感覺到他噴在自己頸項處的灼熱氣息,她全身熱得發燙,窘迫道:“容君烈,我……我去看看小魚兒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