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方涵就是來跟容君烈報告這個事的,容君烈也沒想讓他們參加婚禮,隻是告之一聲方為孝道。兩人正說著,就見門口一陣躁動,吉時未到,新娘子不可能出來,那麼……
容君烈抬起頭來,瞳孔倏然一顫,心髒猛得揪緊,眼前出現的那道倩影正是他魂牽夢縈的,她不急不徐的走來,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敲了一下。
那晚抵死糾纏,她哭著求他,“君烈,我愛你,我愛你,給我……”
第二日,她翻臉無情,他放下尊嚴與驕傲問她,“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是不是?”
她絕決的說:“是。”簡簡單單一個字,將他打入永無翻身的十八層地獄。這些日子,他刻意不與她碰麵,哪怕相思泛濫成災,哪怕他思念她夜不能寐。她要寧靜,他給她寧靜。
白色燕尾服令他風度翩翩,葉初夏在人群裏很輕易地找到了他。她的目光癡纏著他,那一年,她剛滿20歲,帶著對情事的懵懂與對未來的憧憬緩緩走向他,他將是她的夫她的天,她告訴自己,這是她自己選擇的男人,這輩子,她都要跟著他。
現在,她24歲,帶著曆經蒼桑的蛻變,再次緩緩走向他,她要重新贏回他,哪怕這一次會粉身碎骨,她也不懼。
遙遙地,她衝他笑了,頰邊兩個梨渦淺現,美得令眾人屏息,莫相離看著她,突然淚意瘋狂湧出來,她拽著景柏然的手,嘴唇輕顫,“她…她是我們的囝囝,景柏然,她是我們的囝囝!”
那是母女間的一種心靈感應,莫相離險些就要衝過去了,卻被景柏然抱住了腰,沉聲道:“不是,她不是,她是葉家三少爺的女兒,她有爸爸有媽媽,不是我們那個可憐的孩子。”
“是,她是。”莫相離不會認錯,從在電視裏第一眼看到她,她就覺得與她似曾相識,直到剛才看到她的梨渦,囝囝與景柏然一樣,發自真心的微笑時,頰邊的梨渦才會出現,所以她不會認錯,她一定就是她漂泊在外23年的女兒。
葉初夏緩緩向他們走來,就在莫相離的呼吸都要停止時,她卻與他們擦肩而過,筆直向容君烈走去。此時門口再次起了躁動,葉琳穿著從巴黎空運回來的絕美婚紗出現在門前,她看到葉初夏向容君烈走去,心頭一陣猛跳,她也顧不得其他,大聲叫道:“小葉子。”
葉初夏充耳不聞,她連頭也沒回,因為她的眼中隻有容君烈,周遭的一切都成了陪襯,她緩緩在容君烈麵前站定,微笑地看著他,深情地道:“君烈,我來,是要告訴你,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
容君烈一時愣住,俊逸非凡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怎麼也料不到她到這裏來會是來向他告白的,他怔怔地盯著她,她瘦了許多,原本就不甚大的一張臉,現在更是不足巴掌大,眼睛更大了,她有些憔悴,但是臉上那抹奇異的光芒卻令他移不開眼睛。
“你說什麼?”
他不是沒聽見,隻是不相信。
葉初夏又向前走了一步,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容君烈是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這麼的不管不顧,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即被狂喜淹沒,他不理會四周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不理會眾人異樣的目光,雙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身上拉,化被動為主動,瘋狂地啃咬她的唇。
眾人看著眼前戲劇性的變化目瞪口呆,再看一旁站著的今天的主角之一,見她氣得渾身發抖,一時同情,一時又興災樂禍。
葉琳該有多恨啊,她好不容易等到容君烈娶她的這一天,她昨晚整夜都睡不著,一時擔心婚禮會起變數,一時又擔心自己不是以最美的樣子嫁給他,直到黎明時,她才淺淺入眠,可是夢裏,那四個惡棍的臉再次出現,讓她僅睡了十分鍾,又醒了過來。
她受盡折磨,就是為了今天能夠以最美的容顏嫁給他,她千擔心萬擔心,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葉初夏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她怎麼敢在她的婚禮上來勾引她的男人?
葉琳恨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差點把一口銀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