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很熟嗎?你說叫我上車我就上車,快走吧,別堵塞交通。”葉初夏冷冷的說,根本不領他的情。
“睡過算不算很熟?”容君烈緩緩的笑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葉初夏的臉立即燒了起來,她感覺到四周不斷射來的異樣眼光,再也挺不住,恨恨的說了一句“算你狠”拉開車門坐進去。
這一回合,容君烈完勝。
白色法拉利穿梭在車陣中,車內兩人各自沉默。葉初夏還在氣他剛才那句諢話,若是可以,她寧願他們沒睡過,才不會有那麼多的放不下。
容君烈瞄一眼後視鏡,見她氣得兩腮鼓鼓的,真是可愛,他忍不住想逗逗她,“你不是牙尖嘴利麼,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葉初夏充耳不聞,純粹當他是空氣。容君烈的話石沉大海,沒有驚起她半點反應,他不由得覺得無趣,又狀似歎息的說:“唉,我們真的睡過嘛,難道這也不算很熟?”
聞言,葉初夏抬頭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的吼:“容君烈。”
“有。”容君烈認真的應,表情卻是再無賴不過,葉初夏氣結,扭頭看向窗外。
容君烈看著她被氣得紅通通的臉頰,欣慰的歎道:“這才像你嘛,瞧,多有活力,多有朝氣。虎著個臉多難看。”他逗她上了癮,連話也比平時多了些。
葉初夏還是不理他,車窗上倒映著容君烈欠扁的俊臉,她手心一陣發癢,真恨不得揍他一頓。
容君烈正好偏頭看她,瞧她呲牙裂嘴的對著車窗揮拳頭,他的唇角不易覺察的揚起一抹弧度。有她在身邊,似乎連空氣都變得香甜。
車子駛出市區,向位於曼哈頓西北部的容宅進發,一路上疊翠成蔭,花香鳥語,景色怡人。
葉初夏與他鬥了一會兒氣,到底拚不過生理需要,她期期艾艾地開口,“容君烈,你……能不能在前麵找……找個茅廁讓我方便一下……”
她後麵的聲音低如蚊呐,容君烈沒有聽清,一邊放慢車速變道,一邊將耳朵湊過去,“你說什麼,大聲點,我沒聽見。”
葉初夏憋得臉都紅了,實在不想再說一遍,但是小腹脹痛,車身有些顛簸,她險些沒憋住當場尿了褲子,她一邊跺著腳緩解尿意,再顧不得羞澀,指揮道:“你隨便找個地方停車,我要方便。”
容君烈瞧她的臉都憋成豬肝色,心頭悶笑,偏偏臉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淡淡的一本正經的說:“你忍一忍,這裏沒有廁所。”
葉初夏臉都綠了,她咬牙威脅:“我讓你停車就停車,再廢話我拉你車裏。”
她話音剛落,就聽容君烈“撲哧”笑出聲,她頓時無地自容,羞得恨不得打個地洞躲起來。容君烈忍笑忍得肚子抽筋,這會兒釋放出來,笑得捶胸頓足肚子疼,連握住方向盤的手都不穩起來。
她怎麼能這麼可愛?總是讓他由衷的感到開心。
葉初夏羞憤極了,她這輩子就沒這麼丟人過。耳邊是他放肆的笑聲,她真想一頭碰死或是暈過去算了。但是膀胱一陣陣刺痛,似乎再也憋不住,她也顧不得丟人了,大聲叫道:“停車,快停車,我真的憋不住了。”
容君烈勉強忍住笑意,緩緩將車停靠在路邊。葉初夏連忙推開車門下去,看到一望無際的麥田,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讓她怎麼方便?
容君烈瞧她愣住,再看了一眼隨風輕搖的麥苗,他又想笑了。葉初夏回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裏暗自詛咒他:容君烈,再笑,我詛咒你下次在高速路上拉肚子……
容君烈看她急得團團轉,不肯去小解,又倔強地不肯求他。他歎了口氣,轉身看了看有沒有來車,才推開車門下車繞到她跟前。他脫下白色休閑針織衫圍在她的腰上,防止她蹲下走光,然後指了指一旁長得稍微茂盛一點的麥地說:“去那邊吧,我給你擋擋。”
葉初夏憋得矯情不下去,急忙跑過去尋了個隱蔽的地方疏通去了。
身後傳來嘩嘩的水聲,容君烈抄著手直視前方,嘴角微微翹起,眼底笑意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