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腳印在他英俊的麵龐上駐足，一分一秒的流逝沒有讓他能改變一絲的表情。
“我去了她公司樓下！”
他的這句話，把她打入穀底。
“你要做禮服？還是買衣服？”林煙平靜地問道。
“我隻是不想她意氣用事隨便嫁了！”他也平靜的低聲說，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也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深呼吸！
帶著刺一般的空氣劃過呼吸道，進入肺裏，那麼痛。
而喬莫曦突然伸手從兜裏掏出煙來，點燃，抽了起來。天黑了，外麵的雨還在下，樓道的燈突然滅了，迷離的光線下，五官更顯得生動。他的左手夾著半隻還在燃燒的香煙，一簇火紅的微光亮起來。
心裏一陣緊抽，以前，無論怎樣，隔得多遠，都覺得心在一起。
如今，近在咫尺，卻又感覺心在天涯。
數日以來的委屈一點一點的疊加，立刻洶湧噴薄，抑製不住眼中彌漫起霧氣。
她抬起頭，“你抽煙吧，我走了！”
“煙煙！”他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感。
林煙一跺腳，燈亮了，她隱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緒，笑笑：“其實，我真的很討厭你抽煙！”
因為男人抽煙時，意味著他有很多的心思，不為所知的心思。
喬莫曦的嘴角動了幾動，四目相對。她對他擠出一個笑容，他的臉上表情糾結萬分。
這時，喬晨曦從樓上下來。“咦？果然在這裏，找了你們一圈，少遠說你們走的樓梯！”
“姐！”林煙轉頭看到喬晨曦和顧勁衍。“哥！我正要回去了！”
“好，咱們走吧！”喬晨曦說道。“哥，你送小林回去，我跟莫曦說句話！”
喬莫曦也跟著要走，顧勁衍卻已經越過他，視線淩厲且警告性地在喬莫曦的臉上劃過，什麼都沒說，上前拉了林煙大步離去。
喬莫曦看著喬晨曦皺眉，深深抽了一口煙。“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就知道是這句，男人都是這個德性，好像我們女人很小氣動不動就吃醋一樣！你以為你們男人什麼玩意兒？離了你們就活不下去了？”喬晨曦氣急，上前踢了他一腳，直接踢到小腿上。
喬莫曦倒抽一口氣，瞪了眼喬晨曦。“你幹麼？”
喬晨曦指著他教訓他：“我幹麼？我想撬開你那豬頭腦子看看裏麵是不是腦漿子被抽空了灌了豬屎了。喬莫曦，不管怎樣，我告訴你，沒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跟前女友在一起的！無論什麼原因，無論你們的分手因為什麼！前女友，再見麵，不是朋友，是敵人！你要是聰明，就該保持距離，懂嗎？兩個女人，一個你的曾經，一個你的現在！孰輕孰重你自己清楚！先前不是很決絕？怎麼又搞一起了？你豬腦子啊？丁少安跟陶然你忘記了？難道要林煙跟我那時一樣，你才開心？”
“我當然知道煙煙會難過，可是程子琪她不能正常生育了！”喬莫曦突然說道。
“為什麼？”喬晨曦愣了一下。
“三年前她宮外孕，卻沒有告訴我，先天輸卵管發育不良，導致雙側結紮，以後再也不能正常生育了。。。。。。。。”
“呃！”喬晨曦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能正常生育對女人來說的確很殘忍。“她現在告訴你的？”
“沒有！是許晏來說的！程程始終都不曾說過！如果她說，我或許不會這麼愧疚！問心無愧時我可以做到毫無負疚，可是現在，我做不到！”
“現在你愧疚了？對程子琪心疼了？”喬晨曦冷笑一聲。“那你把林煙置於何地？叫她大度地看著你對程子琪愧疚？”
“我——”喬莫曦被堵得啞口無言。
是的，一個是他的曾經，一個是他的現在。一個活潑，一個內斂，而對於程子琪，他也已經找不到當年的感覺了，隻是她若因此不幸福，他怎麼能安心！
“喬莫曦，你不是救世主，不要等失去時才知道珍惜！”喬晨曦失望地看著他，“你現在很危險！”
“她現在要隨便嫁了！跟一個認識一個月的陌生男人！”
“關你什麼事？”
“我想她幸福！”
“那你娶她，你娶了她就能給她幸福了！”
“這根本不可能！我早已不愛她了！我現在一心一意愛的隻是林煙。”
“是嗎？我真沒看出來你一心愛著林煙！”喬晨曦冷笑：“你要不是我弟弟，我一定鼓吹小林離開你！你真是太讓女人失望了！原來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前女友，真的是你們男人一生的牽掛！你對前女友的愧疚，就是對現任妻子的褻瀆，你不配林煙，真的，莫曦，姐這次真的對你很失望！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