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韶華轉身大步往客廳走去,拎起攤坐在沙發上的黎川一頓暴打,毫不留情,俗話說揍人不揍臉,冷韶華偏偏就揍臉,揍得毫無防備的黎川滿臉青一塊紫一塊。
最終是冷韶華自己累的沒力氣了才肯放手,小人得誌一般,昂首挺胸,揚長而去。
剛走到車門前準備上車,抬起頭,卻發現一男一女正眼眸裏透著邪惡的盯著自己,沒想到這兩個在自己坐的這輛加長豪車上。‘不是專門把你的座駕開過來了麼‘冷韶華心裏暗暗嘀咕。硬著頭皮踏了上去。坐在了兩人對麵。
“額…那個…我去運動了一下下……有些激烈……”冷韶華一邊抽氣紙巾擦著不停玩下流的汗液,一遍怯怯的開口,該死,這汗還擦不完了。
“噗………”夏吟可沒慕雲天那麼有定力,看著不停擦汗的冷韶華,夏吟沒忍住笑出聲來。瞬間打破了車上的沉默,調節了一下緊張尷尬的氣氛。
男人緊皺著的眉頭也有些許的舒展。
黎川聽著夏吟為自己的仇人流淚抽泣,心中的怒火並又平添了幾分,舉起玻璃杯,一口飲下杯中烈酒,玻璃杯重重的摔在茶幾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躺在床上的男人稍微側了一下身體,夏吟的神曲雖然顯得有些嬌小,但也足夠構成監控死角。
慕雲天眼神示意夏吟不要說話,嘴角勾起,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此時此刻的慕雲天,就像個離家太久,好不容易找到親人的孩子,滿臉透露著幸福的滿足感。
對於夏吟隻身前來,慕雲天又皺了皺眉頭,放佛在責怪夏吟不懂事,在責怪夏吟的莽撞行事,但眼眸中又是滿滿的寵溺。
慕雲天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都深深印入了夏吟清澈的眼簾。
麵對慕雲天,太多時候,夏吟都淡定不起來,假裝的最像的一次,也就是在機場把慕雲天氣走的那一次了吧。如果他和慕雲天之間能有以後平靜的生活,那麼這無疑就是夏吟可以顯擺的一次。
而如今,他們之間的這條路偏偏走得前途黑暗。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夏吟是女人,無論對麼堅強,她也隻是一個女人,終究會有擔憂。無數次都是強力說服自己,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敬仰的男人。
這一次,夏吟也選擇無條件相信這個帝王般的我男人。慕雲天隻需要一個堅定的眼神就能讓夏吟定心。要說這就是愛情的力量難免有些牽強。這是一種比愛情更神聖的力量,他們彼此信任,彼此擔憂,一路隨行,一路前行,內心深處從未放棄過彼此。
不知道眼淚流了多久,終於,夏吟破涕為笑,臉上掛起了淺淺的笑容,眼眸裏透著抗拒一切的堅定。放佛在告訴慕雲天,她相信他,她相信他會帶著她一起離開。
慕雲天滿意的閉上了眼睛,夏吟起身夏破舊的沙發邁著看似沉重無比的步伐,臉上又多幾分仇恨,表情依然淡漠。
黎川看著屏幕裏的女人,滿心怒火。自己內心好不容易住進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心裏卻沒有自己,現在,這個女人視自己如仇人。這種感覺真是極好的。黎川再一次舉起手中的烈酒一口飲下。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讓黎川麻木到感覺不到胸口傳來的劇痛。一杯又一杯的飲著烈酒。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為何如此煩躁,自己就快要勝利了,快要替媽媽報仇雪恨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大快人心的事情嗎?
黎川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對是錯,把慕雲天送進大牢,自己怎麼開心不起來,難道是因為這一步走得太凶險,總有一天會查到自己,搭上自己的前程而惱火嗎?可黎川也從來不在乎功名利祿。
再英雄的漢子,麵對烈酒,總是會有幾分醉意的,黎川醉到看不線人發來的警示信息,一向敏銳的他感覺不到逐漸包圍過來的西裝革履的墨鏡男子團。隻有一種,‘世間萬物,唯我獨尊的優越感。‘
暮色已盡,冷韶華恭恭敬敬的站到了黎川的客廳裏,黎川醉意正濃,看不清來者何人。“母親,兒子為您報仇雪恨了………您看到了嗎?”眼淚劃過黎川略微顯瘦的臉頰。
冷韶華舉起右手,示意手下二十來餘人搜查黎川住宅。方方正正的樓房,不到十分鍾,慕雲天和夏吟就被手下從地下室扶上來,就連黎川二樓的小暗室都沒能逃過一雙雙鷹一般的眼睛。
暗室內所有的文件都被保鏢搬到客廳。慕雲天坐在沙發上一張一張的翻閱著這些改了無數遍,到處添添畫畫的A4紙,夏吟乖乖的坐在一側,不敢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