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就沒什麼可蹦躂的,左不過就是人家夫妻二人的家事。
宮鬥、宮鬥,如今宮裏就這麼一家獨大,還有什麼可鬥的呢,她們這些做奴婢的趁早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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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切塵埃落定,穆元章才將女兒安安領到承元帝麵前。
承元帝自是驚怒不已,發了好大一通火,好不容易養好點的身子,再次病倒了。幸好沒有什麼大礙,若不然穆元章會一生自責。
待承元帝再次醒來,倒也沒斥責穆元章,隻是頹然地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
他心裏依舊憋著一團火,但穆元章每日都領著安安去看他,他倒也沒有當著這個可愛的孫女再發脾氣。
眾人這才知曉,原來惠王並不是不能生,隻是子嗣極為艱難,努力多年也就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如今新皇已然登基,再說其他也是徒勞,還不如讓有些事情就這麼的隨風散去吧。
待承元帝身子好了一些,穆元章便提出接太上皇去蓬萊山同住,太上皇並未拒絕,遷出紫宸殿,搬入蓬萊山長生殿。
自此含飴弄孫,閑暇時釣釣魚,下下棋,日子倒也過得舒順和樂。就這麼的過了一段時間,太上皇的身子竟一日日好了起來,雖還有半邊身子不能動,到底不若之前的垂死之相。而惠王也是如此,常年蒼白的臉色,羸弱的身子骨,隻能以輪椅代步,如今也能自己走幾步了。
見到這一切,放下一切的太上皇心生欣慰,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是挺不錯的。
……
與蓬萊山上的輕鬆自在不同,穆謹亭那裏最近可是一直沒消停過。
無他,作為一個皇帝,總是要麵對各種各樣的問題。這裏旱了,那裏澇了,這邊出了貪官汙吏,那邊又有人結黨營私。總而言之,事情不斷。不過既然作為一個皇帝,這些都是要必須麵對且要處理的,穆謹亭從來不是一個容易為人左右之人,他具備一個為君者該有的一切心性,處理這一切自然不在話下,隻是難免煩擾。
他隔些日子便會來蓬萊山向太上皇請安,太上皇如今自己過得輕鬆愜意,不免有些看這個兒子的笑話。嘴裏雖沒有明說,但那眼神表情無不在幸災樂禍,隻差明說這個皇帝不好當吧,如今老子退下來了,臨你小子發愁了吧。
穆謹亭非常無語。
可他能說什麼呢,路是自己選的,總要繼續走下去。隻是在看到兒子木木時,不免心中生了些想法。才不過四歲的木木,如今已經要日日跟著太子太傅念書了,將他折騰的苦不堪言,關鍵當娘的還不能說什麼。
是的,木木已經被封太子了。
作為太子,未來的儲君,他得到了許多,自然也要失去許多。九娘明白這個道理,自然不能對穆謹亭培養兒子多做質疑。
同時,朝中關於穆謹亭後宮空置之事的紛爭,也一直沒消停過。
在朝為官者,誰人不想更進一步,而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前後兩朝結合。外戚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別看皇後如今得寵,可楚帝年紀尚輕,誰敢說以後是如何呢?至於太子,能安然從太子做上皇帝的可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