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去看看他吧,這些年其實他也過得不容易。”
“顧離哥,我很累,不是要走了嗎,回去收拾收拾吧。”
安歌慢慢的起身,顧離無奈的跟在她身後,墓園裏靜的隻剩下他們的腳步聲,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
“歌兒,他可能……有生命危險。”
坐到車上,顧離把暖氣和燈打開,認真的看著安歌的臉。
可是從始至終,安歌都沒有正視過他。
“他的生死,又關我什麼事呢。”就像是對這個城市的最後告別,安歌打開窗戶用手接住雪花,握在手裏然後融化。
臨走之前顧離還是去醫院看了曆景,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還在昏迷。
顧離突然有些悲愴,就像躺在裏麵的是多年的老友。
那麼不可一世的男人,毫無生氣的躺著,沒有一個親人。
三個月後。
曆景醒過來之後,開始不斷的打壓著顧氏和趙氏,趙建峰被抓進了瘋人院。
顧小露可能不知道曆景已經知道她殺了那麼多人,所以還跑到曆氏找曆景興師問罪。
“曆景,你這是幹什麼?那個老骨頭進了瘋人院,但是顧氏現在是我的!你趕緊收手。”
“啪!”
曆景陰沉著臉把手裏的文件砸在顧小露的臉上,那張和安歌七分相似的臉立刻出現了一個大口子,血順著臉淌到脖子上。
“你瘋了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她尖叫的跳起來,不顧形象的撒潑。
“我忘恩負義?我父母生前待你如何?你居然設計逼死我爸,又給我媽注射藥物,你害死了這麼多人,還想好好的過下去嗎?最近沒有時間處理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找死。”
顧小露聽到他的話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誰告訴你的?你沒有證據,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不然你奈何不了我。”她笑著瘋瘋癲癲的跑了出去。
曆景有些累了,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顧小露也是個可憐之人,從前她不是這樣的,趙建峰的瘋狂,毀了太多的人。
但是並不是打算放過顧小露了,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法律的製裁,找到證據以後,一樣會送她進監獄。
安歌去了哪裏,他不知道,或者說一點頭緒都沒有,顧離把她藏得很好,自己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沒有一點消息。
他用兩年多的時間給了安歌無數的傷疤,願意用餘生所有的時間,讓安歌沒有悲傷。
曆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不信命,也根本無法想象餘生沒有安歌自己會是什麼樣。
“哢。”
助手推門進來,手上拿著厚厚的文件。
“曆總,這些文件……”
“安排你做的事怎麼樣了?”
“那些偽造證據的醫生和當年泄露文件的人都已經找到了,現在已經可以起訴。”
“報警,安排律師。”
說完曆景就起身往外走。
“曆總,這些文件都很急。”助理慌張的叫住曆景。
“我做什麼……搬到車上,我帶回去看。”
他本來想發脾氣,可是想想也就算了。
他從來不應該把怨氣加到別人身上。
安歌曾經對他說:“從來如此,便對嗎?”是啊,並不是從來如此的,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