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存在過,消失了。
一些感情澎湃過,褪去了。
一些愛努力過,放棄了。
一些信念堅定過,被推翻了。
她所說的五十年,我在五十分鍾內,結束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覺的很難過。
我想像自己的生活應該是可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逐漸趨於平靜。我想我也許可以擺脫那些一直都糾纏著自己的東西,走自己的道路,過很開心的生活。有心愛的人。可以愛別人。也終於可以被愛。
但是當我一點點將自己剝開,看到的卻隻是一團血肉模糊的物體一點一點的走向腐爛。而那個讓我慢慢變質的人,還是自己
『 也許我並不想她 』
我是在那年的春天換了新的工作。
那是個有些倉促的決定,就在去新公司的前一天,我還在以前的公司加班和交接工作。
新公司離家很遠,每天要先做公車再換地鐵。不過我從來都不認為這樣會很辛苦。雖然每天早上不到6點就要從被窩裏爬出來,雖然每天晚上要很晚才能到家。但是我想我還是寧願把時間都花在路上。
那時候在路上的時間裏,耳機裏聽的最多的是Madonna和宇多田。
宇多田的曲調大多都很壓抑,暴發出來的總是某種扭曲的憤怒和難以平息的寂寞。Madonna的聲音則非常嫵媚成熟。我喜歡沉浸在她們的歌聲中靠在車窗上看外麵,窗外的建築從眼前迅速掠過,心裏會覺的很安靜。
不知道這樣的思想是由何而起,可一直都是這樣。很多時候出去逛街就是為了能在車上坐很久,沒到站之前,都會感到很踏實。
夜幾乎每天早上都發來短信。
有時候她是問我有沒有吃早點,有時候是問要不要接我下班,有時候會說一些想念的話。但是我的手機裏基本上不會留存她發來的信息。
我每天都清空一次收件箱,那時候覺的她的那些言語對自己來說是一種奇怪的負擔。
她也常常會打來電話問候,也通常都漫不經心的應答。好像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反而覺的透不過氣來。接到她電話的時候說不出是想念她還是有些煩她。大多數情況下是以“不要浪費我手機費”為由掛斷的。
也許我並不想她。
我隻是習慣了走在街上的時候,有一個很熟悉的人陪在身邊罷
到新公司裏,最先熟悉的人是坐在我對麵位置上的女孩子。
她叫若素。
是個看起來顯的有些纖瘦的女孩子,比我大兩歲。她比我提前兩個星期到這個公司。同事介紹她的時候,我隻是隱約覺的這個女孩不是很好相處。她給我的目光裏,沒有絲毫表示友好的態度。我不喜歡
但是第一天上班的中午,她和我在同一個桌子上吃快餐。她是我見過的人裏,說話語速最快的一個。她說話的方式經常直白的令人難以接受,可是那一刻我卻感覺自己開始有些喜歡她了。因為我喜歡直來直去的人,這樣相處起來會很簡單,不會有無聊的勾心鬥角,也不會有浪費時間的拐彎抹角。
新公司的女職員很多,我不太適應女同事很多的公司,因為不能忍受她們為那些毫無意義的鎖碎小事所做的評論。諸如化妝品,套裝,高跟鞋,皮包一類的東西她們往往能談論一中午。如果是很要好的同事一起聊倒也可以附和幾句,若是中間多一個兩個以此為榮的女人,就會搞到連飯也吃不下去的狀態。
我想我不能忍受那些有人養著的女人滿腦子庸俗汙穢的思想。偶爾她們也會高談闊論一番,但話題永遠不會離開有錢的男人。我很奇怪如果女人能夠自己養活自己,何必一定要找一個有錢的男人來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