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人買藥。”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朝著對麵山頭大聲喊。
“來了!”陳平回了一聲,立馬放下手中的活朝著自家小診所跑去。
重生回到98年的他渾身充滿了力量,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2000年,他的母親在生自己妹妹的時候難產而死,其父親為了生活下煤礦,未歸。
那時他21歲,從衛校畢業3年多,為了養活弟弟妹妹他放棄了到醫大上本科的機會,卻也因此獲得了未來醫療係統。
2019年年末他帶著弟弟、妹妹回鄉祭祖,財富、地位、權勢他應有盡有,可生養他的父親、母親了,子欲養而親不待。
也許就是這一句話他感動了蒼天,晴天一聲霹靂,將他帶回了1998年,而且引導他成長的未來醫療係統緊緊跟隨。
這一世,我不會讓愛我的人早我而去,也不會讓我愛的人因病而去。
想著,他的步伐越發的堅定,就守著自己的家,自己的村子,做一個平平無奇的小村醫。
診所門前滿是人,當看到來者是一名人高馬大的泥腿子時,前來陳家村拍電視劇的劇組人員眉頭微蹙,這人是醫生?
小地方的醫生也就這樣。他們並不對陳平抱有一絲期望,因為他們有自己的醫生。他們來此的原因也隻是因為導演都來了。
“誰是病人?”陳平一邊洗手一邊問道,中氣十足,要是放在大醫院給人的就是底氣十足的語氣,可放在這,放在這個嘴上毛都沒長齊的泥腿子身上就成了本事沒有還挺拽的味道。
“陳醫生,你這有解禁止痛藥嗎?”劇組醫生劉一水見陳平一臉詫異的樣子,嘴角歪了歪,想他也不知道,說道:“算了,你這有顛茄一類的藥嗎?給我來一盒。”
“有!”陳平平淡地答道,走向被人圍著坐在凳子上一臉痛苦的年青女子,“你就是病人吧?跟我到診室來,我先給你查個體。”
“不用了吧!劉醫生說我就是腸痙攣,吃點藥就行。”說著陳小美看了看導演,導演又給劉一水使了個眼色。
劉一水心領神會,從兜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到櫃台上,“不就是想多收錢嗎?這一百不用找了,我自己去取藥就行。”
一百?真有錢。圍觀的鄉裏群眾一臉羨慕,這錢也太好掙了吧!那時的一百還是綠票子,抵得上村上很多家庭一個月的收入。
“謝謝!”陳平也不含蓄,回身直接將錢收到褲兜,又走向陳小美,開啟醫療之眼,盯著陳小美的小腹看了看,不禁眉頭緊鎖,這不是腸痙攣,而是宮外孕,得急診手術,而且另一側的輸卵管閉塞。
“這不是腸痙攣?得立馬送到縣裏做手術,可這到縣城至少也得六個小時,我建議帶我去鄉衛生院,我給做手術,你們這誰做主?”
陳平有意識地看了看導演,“要是三個小時之內不做手術的話恐怕有生命危險。”
“手術?生命危險?不至於吧?”導演覺得陳平言過其詞,不過生命這東西是開不得玩笑的,於是,他把目光看向了劉一水。
“手術?你知道病人得了什麼病嗎?就手術?”劉一水嗬嗬一笑,走到陳平麵前伸手要道:“錢拿來,我叫人去鄉裏買藥就是,毛都沒長起還學人看病?”
錢?自然是被係統給收了,100元不多不少,剛好夠開啟一個月醫療之眼的費用。
這還是按照98年的市價計算的。要是放在之前,陳平一定會說愛信不信,可現在他上哪兒去找100元的綠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