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的這個話本子,又能掙錢了。”對於兩位妯娌看完話本子的表情,江月茹表示相當的滿意。
真正的好故事,就是可以牽動讀者的情緒,讓讀者身臨其境,為劇中人感到喜或悲。
“大嫂,鈴兒,吃塊馬蹄糕吧。”江月茹連忙安慰道,“這隻是一個話本子而已,你們別太傷懷了,說起來,我倒是想念詹記的桃酥了,哎,明兒個就是十五了,也不知道咱們一家人啥時候才能離開這裏呢!”
“雖說咱們名義上是‘犯人’,可實際上倒是沒怎麼吃苦。”馮春兒柔聲安慰道,“不過陛下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除了等待,我們也別無他法啊。”
他們一家人在牢中待了十多天了,除了暫時失去了自由,其他的倒是與平日無二。
“快了。”咬了一口馬蹄糕的鈴兒忽然抬眸,那一雙杏眸亮晶晶的,“大嫂二嫂別急,興許我們馬上就能離開了。”
馮春兒和江月茹都朝著她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正午時分,高掛在半空中的那輪旭日,光彩奪目。
倒掛在皇城屋簷下的冰棱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彩,禦花園的草地上已然冒出了矮小的一抹綠,為即將到來的春意預告了一番。
養心殿偏殿。
葉駿徑自斟了一杯茶。
宮中的雲霧,韻味似乎更加悠長。
瞧著他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南宮燁的神色越發的複雜了,“朕擔心想要趟這一趟渾水的人,越來越多……”
“既然陛下已經丟了網,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一網打盡呢?”葉駿轉了轉手中的麻姑獻壽粉盅茶盞,勾唇淺笑。
“經過這麼多年的蟄伏,隻怕安陽王的勢力已經鞏固了不少,早先若不是你們一家人去了蜀郡,朕都不曾想過安陽王竟然也藏著那樣的心思。”南宮燁緊蹙眉頭,沉聲說道。
“皇室的人,哪一個不會覬覦陛下身下的那把龍椅呢?”葉駿輕笑了一聲,“安陽王自幼體弱的消息,也是太上皇刻意放出的。”
“恐怕皇祖父,早早的就為自己安排了退路。”南宮燁攥緊了手中的茶盞,語氣越發的凝重,“父皇費盡心機想要脫離他的掌控,最後甚至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可到頭來……”
“先帝當年冷待陛下,恐怕也是猜到了太上皇的手段,才會取其精華。”葉駿打斷了他的話,笑容溫和的寬慰道,“而陛下您,自然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當年朕也覺得疑惑,畢竟朕是中宮嫡出的皇子,可父皇卻故意冷待朕,直到後來朕才明白父皇的苦心。”
所謂的冷待,不過是另外一種保護的方式。
“按照太上皇一行人的速度,想要待二月初便能抵達長安了。”葉駿輕聲問道,“下一步的計劃,陛下可想好了?”
“朕在等。”南宮燁忽然起身,負手走到了窗前,遙望著遠處的那一朵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臘梅,目光越發的晦暗不明,“想來,時機也快到了。”
“那微臣就祝陛下,心想事成!”葉駿舉起了手中茶盞,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