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陣勢,鈴兒不禁挑眉。
“肖大人這是要做什麼?”
“下官是誠心誠意的想要賠罪,還望郡主能夠海涵!”肖英傑賠著笑說道。
“肖大人的這份心意,本郡主心領了。”鈴兒掃視了一眼那些黃金珠寶和首飾綢緞,隨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隻是本郡主從不曾缺衣少食,所以大人的這些東西,我也就心領了。”
“這……這是下官的一番心意,還望郡主能夠笑納。”
“這些東西,是不是慶安縣的民脂民膏?”鈴兒緩緩走近,隨手拿起了一串珍珠手串,隨後意興闌珊的放了下去,“不怎麼好看。”
比不上她手上的那串玉蘭花串。
“當然不是民脂民膏!”肖英傑連忙搖頭,“下官雖然愚笨,卻也懂得要為百姓為先的道理!所以下官管理慶安縣的這些年,未曾搜刮過半分民脂民膏;至於這些錢財,全因下官祖上累積,再加上內子擅於經營……”
“肖大人慌什麼?”鈴兒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她對肖英傑的錢是什麼來路並不感興趣。
“我也隻是好奇問問罷了,大人這般姿態,倒是像極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肖英傑沒敢再解釋了,隻是垂著腦袋不說話。
氣氛沉默的有些尷尬,恰逢此時,韓謙走了下來。
“郡主,肖大人早就聽聞您斷案如神,所以方才在鬧市發生的那件命案,還望郡主能夠伸以援手。”韓謙忽然揚起了笑容,笑嗬嗬的說道,“韓某也早就聽說過郡主十分擅長破案,不知道今日能否有這個榮幸,看到郡主破案呢?”
“韓世子,你很閑?”忽略了他麵上的鼻青臉腫,鈴兒微微蹙眉,“一樁命案等於一場犯罪,難道韓世子希望這天下間有很多作奸犯科的之輩?”
韓謙的臉色陡然間變冷。
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駁斥。
“郡主,能否請您去看一眼死者?”肖英傑連忙開口說道,“方才縣衙的仵作已經看過了,死者是被利刃刺穿了頭骨,失血過多才會死亡的;不過那嫌煩胡懷禮卻不肯承認自己就是凶手。”
“命案是在望山縣發生的,所以該去查清此案的人是肖大人,而不是我。”鈴兒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本郡主沒責任也沒義務幫肖大人查案,慢走不送!”
“這……”
肖英傑萬萬沒想到固倫郡主竟然會如此的不留情麵——
根據他調查回來的資料,這位郡主應該最是熱心啊!
“漂亮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吧!”
一抹淺藍色的身影忽然衝了鈴兒的麵前,徑自跪了下來。
緊隨其後的還有另外兩抹身影,一紅一綠。
“小桃子,你這是做什麼呢!”
自從聽到縣令大人如此低聲下氣的對那兩位熱情的客官說話的時候,店小二就已經傻眼了。
他早就覺得這兩位貴客氣質不凡,郎才女貌;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兩位貴客的身份,真的是貴不可言啊!
正當他愣神的時候,胡師傅家的三個孩子竟然都衝了過來,跪在了貴客的麵前!
“小桃子,別胡鬧,快點將弟弟妹妹都帶回去!”店小二著急忙慌的拉起了為首那少女的衣袖,又急急忙忙的朝著鈴兒下跪請罪,“還望郡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