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忘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葉駿看著她,那雙猩紅的眼眸中,寒冽清冷。
“她說過你看起來慈眉善目,不像是作惡之人。”葉駿緩緩地蹲在了地上,平淡的語氣令人聽不出來他的真實情緒,“小丫頭總是善良柔軟,可她不了解人心的複雜,不知這慈眉善目的麵貌下,掩藏著一顆多麼肮髒醜陋的心。”
啊——
守在門外的劉宇寧聽到那聲淒厲的慘叫聲,後背驟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觸感。
吱呀
房門被推開。
葉駿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宗案卷扔到了劉宇寧的懷裏。
當劉宇寧看完那一宗案卷的時候,隻覺得頭重腳輕,一時間竟然重重的摔倒在地。
夜幕悄然降臨,禪房中,一燈如豆。
寒風吹過紗窗,嗚嗚咽咽。
香案上的燭台,映襯著掛在牆上的觀世音,更加慈眉善目。
小丫頭的身體,越發的冰涼僵硬了。
葉駿緊緊地抱著她,細細的吻著她安靜的眉眼。
正在龍宮休養的鈴兒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焦灼又傷心。
“葉駿哥哥肯定傷心死了。”鈴兒著急的說道,“父王,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快點將我送回去啊?”
“別急別急。”敖丙正蹲在前年寒冰床旁邊,雙手托腮,若有所思。
他想了一整天了,還是沒想到什麼好主意。
“這陸判官做事太糊塗了,明明跟他說了給南宮靈添加八十年的陽壽,結果他喝的醉醺醺的,竟然隻添加了十年。”
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的西海龍王,徹底怒了。
“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父王,那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看來無論如何都要去地府走一遭了。”敖丙看著自家閨女淚眼婆娑的表情,實在是於心不忍。
凡人的生死,都有地府裏的那位閻王掌控。
每個人的陽壽,生死簿上早已定了下來。
“父王,我也要一起去!”鈴兒著急的懇求道。
“你也去?不妥不妥。”敖丙下意識的拒絕,“地府之中怨氣太重,如今你的魂魄本就虛弱,若是再被怨氣衝撞了,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要不您先將我的魂魄鎖在某一樣靈器之中?”鈴兒想了想,靈光一閃,“不若我藏在您的王冠之中?”
“不成,不成,太危險了。”敖丙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父王,我的好父王,你就幫幫我吧!”鈴兒使出了殺手鐧,撒嬌大法。
最終敖丙拗不過她的軟磨硬泡,隻好答應了。
“約法三章,第一不能偷偷跑出來!”
“好嘞!”
“第二不可隨意篡改生死簿!”
“收到!”
“第三,不管你在地府看到了什麼,都不要管不要問。”
“沒問題。”鈴兒欣然應允。
父女二人商量一番之後,決定一同前往地府。
“不過葉駿哥哥那副模樣實在是令人擔心,父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與他說說話?”鈴兒看著幻鏡之中的那張臉,有些擔心的蹙起了眉頭。
“你和他的魂魄早就被綁上了月老的同心結,之前他感受不到你的氣息,實在是你太虛弱了,如今倒是不妨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