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證據?”鈴兒有些不解的看向南宮靖,“可是根據驗屍報告,那些幼女,都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即便當初留下過什麼證據,隻怕也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了。”
“凡事,都有因果。”南宮靖看著她的眼睛,不禁莞爾,“你隻看到了這樁案子的‘果’,卻沒有發現整件事的‘因’,鈴兒,你的關注點一直都在那幾個可憐的枉死的幼女身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整件事的起因是什麼呢?”
聽到這個問題的小鈴兒,先是一愣,認認真真的思索片刻之後,恍然大悟。
“我記得燕二娘曾經說過,溫家的那一群人之所以會如此的殘忍,是因為他們希望自己的後代是男子!溫家老太太重男輕女!”
“可是溫學庸和溫學倫的膝下都有女兒啊。”
“溫學庸的女兒,自幼癡傻;溫學倫的女兒,瘸了腿。”南宮靖沉聲說道,“即便溫學庸和溫學倫兄弟二人感情深厚,也不代表溫家所有人的感情,都十分的親近。例如溫譚氏就很不喜歡自己的兩個兒媳婦。”
“三哥,你為什麼會對溫家的家事如此的清楚啊?”鈴兒聽著他對溫家的家事如數家珍,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你之所以會來這裏找我,不正是想要這些消息嗎?”南宮靖無聲的翹起了唇畔,眸光微閃,了然於心。
鈴兒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
“謝謝三哥啦!”
“有關溫府的事情,你還想要了解多少?”南宮靖坐在了一側的軟塌上,輕輕地挑起了左側眉梢,淺淺一笑。
鈴兒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一絲討好的笑容,又針對溫家的人物關係,問了幾個關鍵性的問題,最後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呀~天都黑了呢~”滿臉笑意的小鈴兒不經意的瞥見了窗外的景色,揚起了眉梢,“三哥,我請你吃晚飯吧?你想吃啥盡管點!我如今也是領俸祿的人了呢!”
“好~”南宮靖勾唇淺笑,目光深處多了幾分暖意。
廣陵樓的美酒佳肴,名動揚州城。
南宮靖點了幾道招牌菜,不經意的瞥見了鈴兒臉上的笑容,心情越發的愉悅了。
“三哥,為了感激你今天提供給我的這些消息,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呀~”鈴兒乖巧的捧起了茶盞,笑眯眯的感謝道。
“好!”南宮靖豪爽的舉起了杯中酒,一飲而盡,“我等著此案真相大白徹底偵破的那一天~”
若是鈴兒真的可以憑借此案,將溫學庸徹底的拉下馬,於他而言,也是喜事一樁。
“對了,我聽聞你已經拜了蔣寒煙為師了?”南宮靖忽然想起了另一樁事情,好奇的問道,“耳聞蔣寒煙為人清冷,不喜與陌生人打交道,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因為我可愛呀~”鈴兒朝著他燦爛一笑,笑容明媚。
“這倒也是。”南宮靖不禁莞爾,點頭稱是。
葉駿一直安靜的坐在了鈴兒的身邊,替她剔魚刺。
看著他將剔除了魚刺的魚塊放進了鈴兒麵前的碗裏,南宮靖的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他對鈴兒,大抵有幾分真心。
隻是想起父親說的話,南宮靖立刻垂眸,遮住了眼底的那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