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內心真正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林原還想喝第三碗粥的時候,伊森皺起了眉頭,“哥,能給我和標哥嚐一口不?”

正忙著和平治發微信的傅衝抬頭看了一眼林原,那位“吃不動”先生似乎胃口恢複了不少,把自己做的幾個菜每樣都吃了一些。平治的微信又發了過來,“我已經和聖瑪麗諾醫院的DR湯說好了,他在看胃病方麵的聲望可是全港有名,你盡可放心,也勸你朋友寬心,你們去時隻要提我便OK啦。”

傅衝打了個OK和感謝的符號過去,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輕輕往林原身邊靠了靠,“現在可以過境香港嗎?那邊朋友介紹了個不錯的看胃病的醫生。”

傅衝看到對麵的阿標和伊森都睜大了眼睛瞪著林原的臉,“喔,我原來的通行證都作廢了,沒辦新證,過不了關,要不……先在深圳看看吧?”林原看著離自己很近的傅衝,眼神裏隱隱閃著一簇火苗,傅衝感覺到了那火苗的熱度,不由下意識往後閃了閃。

伊森看了阿標一眼,兩人都低下頭去喝湯,這……是那個一勸他去看病就發暴脾氣的林原嗎?

“三位大哥,我得走了,不然誤了場又要罰錢了,謝謝傅哥的湯,一定常來啊傅哥,你來了滿天烏雲都散了……”伊森被林原一個略帶陰沉的眼神嚇得收住了口,朝阿標眨了眨眼睛,跑了。

“醫生的事兒我再和那邊聯係下,也可以請到深圳來的,多花點錢而已,”傅衝低頭看了看表,抬頭時發現林原的目光正緊緊地落在自己腕上的手表上。

“我也得走了,明天有個項目還要起早去趟廣州,”傅衝輕輕用手推了推表,站起身。

“我送送你。”林原淡淡地說了一句,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煙。

和阿標打了招呼,看著對方眼神裏明顯的謝意,傅衝笑了笑,和林原前後腳出了門。“我車就在那邊……”他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車,“陪我走走再回去。”林原吐出一口煙,轉身朝一邊的林蔭路走去,那一刻,傅衝的心猛地跳了跳,仿佛那個說一不二、任性卻又讓人莫名想跟從的男人……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幽暗的小路上倒十分涼爽,兩個人默默地走了一會兒,都沒有作聲。走到一棵老榕樹下,林原停下了腳步,“那個姓閂的……你們怎麼樣?”他似乎問得很隨意,可是拿在手裏的煙頭在黑暗中明顯抖了抖。

“他人很好,我們……也很好。”傅衝似乎知道林原會問出這個問題,倒沒有感覺意外。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林原用力吸了兩口煙下去,大概有些急了,輕輕咳嗽了兩聲。

“可是我對自己……不放心……”這句話傅衝說的又快又輕,林原並沒有聽清。一輪圓月灑下了萬千條如水的光華,照在兩個人的臉上,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竟然都有些癡了。

閂安的飛機降落在機場的時候,傅衝正在一家高級診所中陪香港過來的醫生給林原做胃部檢查。

他當天請了假,一大早便過關去香港請醫生,並特意請平治親自開車送他和醫生回深圳。他在這邊已經聯係了一家收費昂貴的高級私人診所,並在前一晚親自去和林原說檢查的事,雖然之前林原答應了檢查,但是前天兩個人談了幾句閂安之後,傅衝感覺到林原的情緒明顯又變得不佳起來。

果然。

到店裏時正在忙著賣貨的阿標朝他皺了皺眉,搖了搖頭,故意大聲說著“小傅來了啊!”傅衝明白他表情的含意,點點頭來到後麵,林原陰著臉側躺在床上,留了一個大脊背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