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闌珊,一片通明,所有人都笑逐顏開,唯有這三人,急匆匆的不應場麵。走在最前麵帶路的宮女,氣喘籲籲的轉頭對身後跟著的兩個人說:“三王爺,快一些,馬上就要到我家主子吩咐的地方了。”
一位背著包袱的宮女,滿頭大汗的攙扶著一位一臉蒼白的男子,這是鄰國的三王爺,因國主向這個國家借兵力三十萬,所以將毫無用處的三王爺,作為質子送往此國。
走了很久,才終於到達二王爺所說的地方,那位宮女率先走過去,用力推開門,在邁進門的那一刻,一聲慘叫劃破天際,驚呆了還在兩米外的兩人,僵住的身體就定格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扇門內的情景,隻見,地上已經被鮮血浸沒,剛剛那個宮女的頭顱,順著台階滾落到地上,滿臉都沾滿了土塵,紅而刺目的血液在地上擴散開來。
一名赤裸著上身的壯漢從屋內胯步走出,上身布滿了疤痕,不知經曆過多少場生死格鬥,手裏拎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大刀,站在門口,嘴角掛著一抹邪魅的笑容:“就是你啊?哼,一副慫包的樣子,也值得我動手?”
本就頭疾纏身,身體甚是不適,這時又驚嚇過度,整個人就像石化了一樣,想轉身就跑,可是雙腿都挪不動,顫抖著雙唇擠出幾個字來:“快……跑……”
“我……我……”瀾兒也是一樣,才芳齡十八的一個姑娘,生來第一次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兩隻小手緊緊的抓著三王爺的胳膊,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隨著臉頰邊的一陣冷風拂過,發絲擺動又止,才終於看清楚眼前的情景,這時,冷冽的刀刃已經架在了三王爺的脖子上,一副猙獰恐怖的臉就放大若幹倍呈現在眼前,舌頭輕輕的舔過嘴角,獰笑道:“哈哈哈……怎麼?堂堂三王爺如今竟也會嚇得尿褲子?慫包!”
隻覺得被瀾兒死死抓住的手臂被用力拽了一下,整個人才終於像脫了線的木偶,可以自由活動,淩亂的腳步勉強跟著瀾兒的步伐跑著:“瀾……瀾兒,你快走,別管我,我這副病怏怏的身體,會連累你的。”
頭也不回的繼續跑著,瀾兒堅定的回答道“不,我這條命都是王爺給的,就算是我今天豁出了這條命,我都要拚死換王爺無恙。”
言語間,那名壯漢已經拎著大刀快步跟在身後,刀尖在石頭路麵上劃過,發出瘮人的嘶鳴聲。
終於,兩人都精疲力盡的癱軟在地上,那名壯漢依舊不緊不慢的快步向這邊趕來。瀾兒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空曠的城樓之上,半個人都沒有了,也沒有出口和藏身之處,這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怎麼?跑不動了?不玩了?小爺我還沒玩夠呢!”話音剛落,就半蹲下身體,雙腳一用力,借著地麵的力量,反跳起來,揮舞起大刀向三王爺砍去。
就在刀還在空中的時候,瀾兒也迅速站起身,右手向前一揮,一股白色的粉末從壯漢的眼前飄過,刀在半空中就落了地,而那壯漢則是痛苦的捂著雙眼跪在地上打滾,哀嚎著。隨後乘機拉起三王爺,從他腰間緊緊的抱住,從城樓之上跳了下去。
兩人從三米高的城樓上跳下,本以為會這樣重重的摔在地上,可誰曾想隻是感覺都痛,卻沒有大礙,當睜開眼看清情況的時候,兩人瞬間崩潰,原來,在他們身下的是密密的十幾名守城將士的屍體,這個惡魔,究竟殺了多少人?
瀾兒手支撐在膝蓋上,勉強站起身,攙扶著三王爺起來:“王爺,快走。”
顫顫巍巍的兩人,向著不遠處的馬廄走去,這時三王爺一瘸一拐的走著,想起剛才瀾兒做的一切,深深感到佩服:“瀾兒,你……剛才對那個殺手用了什麼藥?”
“對於他那種惡魔,生活在一片漆黑裏,大概也不會感到害怕,但是,如果他什麼都看不見的話,別人就不會再感到害怕了。”瀾兒堅定的眼神盯著遠處的馬廄,猶如救命稻草一般。
這小丫頭,雖然是下手狠了一點,卻做的是大快人心。
來到馬廄這裏,掌櫃的看著身上沾了血色的兩人,害怕不已,剛剛就親眼目睹兩人從城樓上跳下,估計不是什麼善茬:“你……你們……要幹什麼?”
“別害怕,我們隻想買一匹快馬,請幫我們備一匹上等的。”瀾兒從包袱裏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那嚇得直哆嗦的男子。
男子接過那錠銀子:“好……好……”
不一會兒掌櫃的從馬棚裏牽出一匹馬來,瀾兒吃力的將三王爺扶上馬,隨後,自己踩著馬鞍環就跨到了馬背上,坐到三王爺後麵。抖了一下僵繩,馬快步向遠處樹林裏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