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失禮了,實在很抱歉,我們走。”說完,男子帶著他那些人很是失望的走了,本來還氣勢洶洶的,現在卻像霜打了的茄子。
“如吟……你也出去吧!”媽媽的樣子看起來很虛弱,總是背對著大家,怪怪的,如吟鼓起勇氣,躡手躡腳的繞到媽媽的麵前,卻看到她的浴桶 裏已經被鮮血染紅,如吟連忙捂住嘴,極力忍住了想要大叫出聲的衝動。
媽媽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眼皮直打架,看著如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你走。”如吟走過去,挽起袖子,將媽媽背在背上,把她放到床上以後,連忙跑到屋子中間,把門口的絲綢擺設揪了下來,把媽媽膝蓋處用絲綢緊緊的束起來,免得失血過多無法救治,媽媽看她的動作嫻熟,像個學個醫術的人,便硬咬著牙指著自己的梳妝台,如吟連忙跑過去,一個一個抽屜打開看,都是一些首飾而已,最後打開最下麵的櫃子,一櫃子的繃帶,金瘡藥什麼的瓶瓶罐罐的都有,一大堆,如吟挑了幾個有用的,幫媽媽把傷口處理好,又檢查了一下,身上再沒有其它的傷口,才用被子把媽媽蓋好。
她躺在床上看著如吟,覺得她這個女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她的到來,對自己來說,究竟是好是壞,她不得而知,她知道的是,自己的秘密,她不會說出去。
“謝謝你。”媽媽躺了有兩個時辰,才恢複的差不多了,她醒來後,看見如吟依舊在床邊守著自己,便張口向她道謝。“這有什麼好謝的?我本來就是一個醫者。”如吟走到桌邊,拿起杯子給她倒水。
媽媽搖了搖頭繼續說:“不,不止是這個,多虧了你及時發現,堵在門口,才為我爭取了那麼的時間。”
“你不用說那麼多的,其實,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而且,不是一個真正的青樓媽媽,至於你的身份我不想知道,但你放心,我會全力助你的,好好休息。”如吟說完,喂她喝完水,蓋好被子,走了出去,將門關好。
如吟剛出來,碰到兩個龜奴,他們滿臉狐疑的看著如吟:“你從媽媽房間出來幹什麼?”
“啊,哦,媽媽叫我進去給她搓背,這不,我要去忙了,哦,對了,媽媽吩咐了,無論是誰都不準進去,看她的臉色好像很不好,小心她會發火哦。”如吟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再待下去對她無益。
很快,這喧囂的一晚終於結束了,如吟去給媽媽送過早飯以後,便打著哈欠回到自己房間裏睡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間滿春院居的媽媽居然是一個殺手,若不是那天在自己房間裏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她右手虎口的地方有一道淡淡的傷疤,她怎麼也不會知道媽媽就是個隱藏的很深的殺手。
一般殺手暗殺某個人的時候,他們為了速度敏捷,都會選用短匕,而將短匕用到極致,隻能是倒著握,將刀刃置於手腕外側,而在收刀的時候,便會在不經意間傷到自己的虎口,就算在小心的保護那道傷口,也會留下一道淺淺的刀疤,而常年精於醫術的如吟,她很容易便能看見她手上的疤痕。
媽媽隸屬的組織應該不是皇宮內衛,而是外麵的一些組織,今晚那些拿著劍的人應該就是內衛了,他們來見媽媽,是要抓她回去嗎?她殺了什麼重要的人?這種殺手,一生都不能擁有自己的愛情,而且,如果被組織發現,就會派發任務,讓她們親手去殺了自己所愛的人,她們一生無牽無掛,唯有金錢才是她們唯一信任的東西,孤獨和寂寞永遠都伴隨著她們。整晚都得睜著一隻眼睛睡覺,免得哪天被別人殺掉,睡覺都會被恐懼所籠罩。
皇宮內,春兒整日都纏著皇上,皇上跑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搞得皇上隻好讓公公在門外侯著,公公大老遠的就看到春兒一扭一扭的從遠處走過來,便連忙擋在門口:“姑娘,姑娘,皇上在處理朝政,不方便見人。”
“我就是來幫皇上處理朝政的啊,讓開。”春兒說完就推開公公,繞過他就要往書房走去,公公見實在攔不住她,已經衝到了房間裏,便也無力去阻擋,隻好關上門,退了出去。
皇上無奈的放下薦書,然後憤恨的看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春兒走到他對麵,把桌案上的書柬推到一邊,然後把手中的糕點盤放到他麵前,拿了一塊遞到他嘴邊:“這個糕點很好吃的,來,嚐一口。”
他一把甩開她的手,把桌子上的糕點盤推到地上:“我不吃,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