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拿著鞭子朝地下甩了幾次,發出“啪噠啪噠”的響聲,如吟依舊頭也不抬,動都不動一下,蓮兒指著如吟大喊一聲:“給我打,狠狠地打。”
一鞭又一鞭的抽在如吟身上,白色的囚服上瞬間滲出了血漬,她依舊一聲也不吭,緊緊咬著嘴唇,攥緊拳頭忍受著這一切。在一旁的蓮兒,看見她如此倔強,有點急了:“你們沒吃飯啊?給我用力打!”
囚服已經被鮮血浸透,鞭數已經打夠了,可如吟依舊沒有吭一聲,隻是鬆開口冷笑著,嘴角的血順著下巴滴到地上,蓮兒看了看周圍,突然看到了一捆細細的長鐵針,隨即便有了新念頭:“你不是能救世濟人嗎?好啊,那我就廢了你的雙手,看你還能忍多久?給我釘她的十指,我就不信,你還能忍。”
侍衛們雖有些於心不忍,可也不能抗命不從,隻能懷著歉意硬掰開她的手指,將鐵針放到她的手指與指甲之間,用鐵錘一下一下的釘了進去,十指連心啊,哪有人能忍得了這種痛?如吟痛苦的仰起頭大叫出聲,可他們依舊在一錘一錘的繼續往裏釘,蓮兒大笑出聲:“哈哈……哈哈……你也有這一天?求我啊,求我我就可以讓你少受些苦!”
“哈哈,真是……可憐……”如吟吃痛的憋出這幾個字,麵部表情已經扭在了一起,十指全部釘滿了鐵針。
“我?可憐?現在究竟是誰可憐?把她給我吊起來,把水缸倒滿水!”說完,那幾個侍衛小跑出去,一桶一桶將那口大水缸倒滿了水。
看到這熟悉的畫麵,如吟不禁瞪大了眼睛,眼睛周圍爆滿了血絲,當初,自己就是這樣被褚天嬌害死的,心裏深埋的仇恨立刻衝了頭,眼裏透著無盡的殺意,瞪的蓮兒打了個冷顫,卻還是假裝鎮定吩咐侍衛將吊在半空中的如吟放下來,整個人頭朝下就栽進了水缸裏,手腳都被綁著的她隻能扭動著身體,不斷的針紮著。
“吊起來,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讓她死了。”蓮兒站起身走到水缸邊,低頭看著頭朝下的如吟,滿臉的得意:“怎樣?是不是很難受?求我啊?隻要你求我,我今天可以饒了你。”
囚服上的水不斷的流下來,順著她的鼻腔流進去,她隻感覺到呼吸困難,嗓子處像被火灼燒一般疼痛難忍,因水嗆進鼻腔裏,導致她不斷的咳嗽,這導致她的嗓子更加的疼,如針紮一般:“咳咳……哼,小人……得誌……”
蓮兒氣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指著如吟吼道:“放,我就不信了。”
“噗通”一聲,如吟又栽進了水缸裏,濺起一大片水花,蓮兒連忙倒退了幾步,一臉嫌棄的用手帕擦了擦身上的水漬。看著如吟在水缸裏撲騰,臉上的笑容更盛:“吊起來,這釘手指的痛僅是三分,可是呢,如果一根一根在拔出來,哎喲,那痛感則是十分,怎樣?後悔嗎?”
“咳咳……怎……麼寫?”如吟的嗓子已經沙啞了,呼吸都加快了許多,侍衛們一鬆手,整個人就那樣從半空中摔了下來,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痛感立馬席卷了全身,這時,綁在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侍衛們手裏拿著鐵夾子,捏住如吟手指上釘著的鐵針就開始慢慢的往出拔,這種痛著實難忍,已經沙啞了的嗓子大聲的喊了出來,猶如厲鬼一般的哀嚎響徹整個房間。
一旁的蓮兒看著她,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一下子拔出來,不要慢慢拔,那怎麼能讓她體驗到絕望呢?”
侍衛們看了一眼蓮兒,雖說實在不忍心下手,可也不敢為命不從,如此喪心病狂的女人,終歸會得到報應吧?侍衛們捏著鐵針一次性拔了出去,鮮血瞬間從傷口處噴濺出來,如吟大叫一聲,再也沒有體力,痛的暈了過去,剩下的鐵針一根一根都被拔了出去,蓮兒見她已經沒有知覺,便又把她關回牢裏。
已經失去知覺的如吟,在夢中,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的桃花樹,周圍廣袤無垠都是望不見邊的桃花樹,微微的風吹拂著臉龐,特別舒服的感覺席卷了全身,一陣風掠過,樹上的桃花花瓣便隨風飄散,猶如下雪一般,真的好美啊!
可就在遠處,隱隱約約的看見兩個擁抱在一起的人影,如吟便想跑過去看看,當快接近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那身影特別的熟悉,逐漸看的清晰了,看到了他的銀色長發在隨著風飄散著,頭頂上有兩隻尖尖的耳朵,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月白?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