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管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他們已經走了兩天一夜了,王爺,我們隻有相信他們了,先把藥喝完吧!”琰默從桌子上端過那碗婢女剛剛端來的藥,不覺心裏一顫。
“這藥,得吃幾天?”
琰默將三王爺輕輕的扶起來靠在床邊:“隻要他們能早些回來,王爺就能少喝一天的藥,聽王妃說,這是六天的份,她說她手裏的藥材隻夠六天的!”
“什麼隻夠六天的藥材?分明是借口,這明擺著是期限!”這麼愚蠢的借口也隻有她能想的出來。
琰默低垂著頭,滿臉的不甘,王爺此生還沒有輝煌的開始,這麼快就要結束,真的是太令人難以接受,也不敢置信,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是禱告,希望他們能找到那味藥並趕緊回來!
小涵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又繼續喘著粗氣往目的地趕去,一天一夜過去了,終於看到了懸崖的邊緣,可算有點盼頭了,小涵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擰開牛皮水壺的蓋子大大的喝了一口,分了五次咽下去,聽李禦醫講,當時他在外采藥時,就是這樣來節約水並且還能解渴。
休息了一會兒,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小涵絲毫不服輸的向懸崖邊走去,從上而下的望去,絲毫看不到底,不過,要想找到那味藥就必須得下去,沒辦法了!
好不容易在懸崖邊找到一棵比較粗實的樹,小涵將隨身帶來的繩索綁在了樹上,然後將兩根繩子接在一起,以便於可以下到更深處一點的地方去尋找,綁完以後,剛打算往自己的腰上纏去,末鈺一把奪過繩子:“小涵,還是交給我來吧!”
“可是,你認識那味藥嗎?”
“不認識,不過小涵你可以仔細的給我描述一下啊!”
小涵奪過他手裏的繩子:“有功夫跟你詳細的描述,還不如我自己下去要來的快些!”說完,不再理會末鈺的阻攔,背好竹筐綁好繩索順著懸崖爬了下去。不是小涵不肯,其實她真的好怕,這個懸崖又陡又深,而且這繩索綁著自己的這個體重,也不知能撐到何時?
下去繞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那味藥材,可是卻找到了一味補藥,管他呢,也許,用得著,先拿著吧。
就這樣來來回回的折騰了三天,這已經是第五天了,小涵的竹筐裏滿滿的都是順手撈來的藥材,這時背著末鈺的竹筐下去,今天要是再找不到,就真的來不及了,要趕回去也要一晚上的時間,小涵真的好心急,這幾天幾乎都沒怎麼睡好覺。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匆匆流走,這不,又到了黃昏的時候,小涵不管額頭上的汗水滴到眼睛裏的痛,隻是要更深,更深的探尋那味藥材的存在,空氣漸漸變得稀薄,本就虛弱無力的小涵漸漸感覺呼吸困難,可她依舊不想放棄,或許它就這裏呢?隻要月亮出來,就沒有了白天那樣的光亮,也就更加難以尋找,所以,小涵想抓緊時間。
就在小涵呼吸困難,實在撐不住想要放棄,上去緩一口氣的時候,攀附著峭壁的手被什麼東西紮克了一下,懸崖下麵光線也不是非常好,但是,小涵瞬間覺得頭暈目眩的,在一看那受傷的手指,指甲已經變成了黑紫色,中毒的現象,應該是自己尋找的那味藥,小涵想也不想直接用手去將那一大朵花摘了下來,放到竹筐裏,接著用染滿血的手向上爬去。
小涵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可是意誌力依舊讓她支撐著這具沉甸甸的軀體,作為醫生,不可以見死不救,就算自己死了也不可以。她抱著這樣的信念,一直努力的向上爬去,那味珍貴的草藥害得小涵機乎就那樣窒息在懸崖底下。就在她眼皮直打顫的時候,她用繩子繞在自己腰上固定好,然後從腰間掏出那把小匕首,重重的朝自己的大腿根部刺入,一聲低沉痛苦的嘶吼響徹整個懸崖間。
末鈺聽到這聲痛苦的呻吟聲,更加焦急了,在懸崖邊上來回踱步,該怎麼辦?如果,小涵的身材跟常人一樣,自己還是很有可能將她救上來的,可是……最不樂觀的就是小涵的身材。
黑紫色的血順著小涵的傷口處緩緩的滲出,染滿了整條右腿邊的褲腿,小涵緊咬著下嘴唇,不管如何,一定要堅持。她這樣想著,機械般的向上爬著,眼看快到懸崖了,小涵本想就從這裏用最後的力氣把草藥扔上去,可是又一想還是算了,繼續爬吧,萬一沒扔上去再掉下去,豈不是白費力氣?
就在末鈺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從懸崖下伸出一隻手來,他連忙跑過去,趴在地上,看向懸崖底下,果然是小涵,可是她蒼白的臉色和血紅的右腿是怎麼回事?他伸出手:“快,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