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非凡一頭霧水,董少君嘿嘿的笑著,低聲說:“因為他有樣最心愛的東西擱在這兒——他在景棉山莊有套別墅,嘿,那才是本城之最,房子倒罷了。這別墅的女主人,嘖嘖,漂亮得足可以把整個景棉山莊的風采都比下去。”4

戚非凡不大以為然:“紀南方在哪兒沒養過幾個妞?要是那些女人都能說上話,那還了得。”

董少君隻擺手:“不一樣,這一個不一樣,紀南方不知花了多大心思才弄到手——嗬,你是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烈得和野馬似的,砸東西燒房子割脈吞玻璃,有一回差點就真沒救了,聽說喝了整瓶的洗滌劑,最後洗胃的時候醫生都不敢吱聲了,你知道紀南方那性子,誰敢惹毛了他。這女人……”他搖一搖頭:“要不旁邊的人看得緊,發現的早,沒準啊真的紅顏薄命了。紀南方也沉得住氣,由著她鬧,砸完了東西再送新的給她砸,什麼金的銀的,一概不論,她要什麼給什麼,給什麼她砸什麼。到最後她才算想通了,一下子安靜下來。”

戚非凡聽著糊塗,問:“這是什麼說法?”

董少君聲音更低了:“她原本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他們老板因為配額的事,想走紀南方的路子。好容易請到紀三公子出來吃飯,席間也有她,本來是敬陪末座,誰知紀南方偏就看上她了。這女人還就軟硬不吃,對紀南方不理不睬的,你說要是別的女人,誰經得住紀三公子房子車子那一套啊,她偏就不放在眼裏,到最後沒法子了,竟然一個辭職報告,打算一走了之。最後還是她老板狠,出了一個下下之策,她是被她自個兒的老板給‘賣’了,能不鬧嗎?”壓低了聲音在戚非凡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一手捂著嘴哧哧的笑。戚非凡卻沒有笑,隻是說:“那可真夠陰的,也不怕鬧出事來?”

董少君大著舌頭說:“能鬧出什麼事來?生米做成了熟飯,她要鬧也隻是跟紀南方鬧去,也倒邪了,不管她怎麼鬧,紀南方竟然偏將就她。”搖頭直咂舌:“所以隻要她肯開口,紀南方沒有不順著的。也是一物降一物,你說,那紀南方真是要什麼有什麼,就隻差把月亮摘下來哄美人一笑了,去年為了替她治一盆花兒,你沒瞧見,嘖嘖,折騰得人仰馬翻,隻差把農業大學幾個教授都給搬過來了。”說到這裏忽然拍著戚非凡的肩:“對嘍,她也是南大畢業,正好你可以攀個校友。

戚非凡聽了這一句,不知為什麼心裏倒是一跳,隻聽董少君不無得意的說:“這喬小姐當年還在外貿公司的時候,欠過我老大一個人情,所以一直對我很有幾分客氣。兄弟,這回算你小子運氣,哥哥我舍了這麵子替你在她麵前介紹一下,其它的事,就看你自己運氣了。”

戚非凡大喜過望,推杯問盞,隻是道謝。

他與董少君是多年的生意往來,董少君倒也並不誑他,隔了幾日,就打電話給他:“她難得肯答應出來,我約了她下午四點滌塵軒喝茶,試試運氣吧。

戚非凡三點半就到了滌塵軒,這麼多年商場摸爬滾打,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可是那天董少君的一番話,仿佛引起了他的好奇。,

董少君比他遲一點到,不過也提前了十分鍾,他看看腕表,有點自嘲:“當給紀南方麵子吧,據說紀三公子每次回來,事先都得提前在機場給她打電話,否則都不讓進門。”

戚非凡不由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