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2)

我也要把孩子還給勵夜!”

他氣得急了,甩手就是一巴掌,“啪”一聲打在樂意安臉上。把樂意安和他自己都打怔住了。這麼多年來兄妹相依為命,不管他做什麼,樂意安哪怕不讚成,最後卻總還是站在他那一邊。他寵這個妹妹更是眾所周知,許多時候旁人不敢說的話,都央求她來跟他說。沒想到今天就為這個,他打了她一巴掌。

他滿懷歉疚看著妹妹:“小安……”

樂意安臉上青白不定,最後竟然笑了笑。樂俊凱以為自己都把她打傻了,越發覺得難過,又叫了一聲:“小安。”

樂意安卻像是慢慢平靜下來了:“哥,你在急什麼?我要把孩子還給勵夜,你為什麼急。當時你為什麼非逼著夜子和你離婚?你根本沒把她當回事,你為什麼非逼著她走,她在家裏礙著你什麼了?她從來不管你在外頭玩,外頭都沒人知道她是你老婆。她礙著你什麼了,你非把她逼走了你才安心?昨天晚上你喝多了,為什麼把客臥的門給踹開,鎖了四年你為什麼把它踹開了?酒壯慫人膽,你終於敢進去了是不是?當初她把她自己關那屋子裏的時候,你怎麼連樓都不上去?你怕什麼?你到底在怕什麼啊?你這個膽小鬼!”

她用盡力氣對著樂俊凱吼:“你就是怕你自己喜歡夜子,你就是怕你自己喜歡她!你拚了命折騰她,你就是心裏害怕!你就是怕她看出來,你就是怕別人看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夜子走了之後,你天天在家看那套《大明宮詞》。你看了這麼多遍,你都沒明白你自己在想什麼?你把夜子往絕路上逼,你把你自己往絕路上逼,你這個膽小鬼!我告訴你,哪天要是夜子死了,你才知道後悔!”

她眼睛紅紅的,抱著孩子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你是我哥哥,我什麼事都站在你這邊,可是這次我不了。因為你錯得太厲害,我不能再幫著你。夜子恨你是你活該,你就等著後悔一輩子吧。”

她昂著頭往外走,孩子伏在她肩頭,睜大眼睛看著原地一動不動的他。門被她反手狠狠的摔上,砰得一響。

周圍的一切重新寂靜下來,他站在那裏仍舊沒有動彈,麵前桌子上還有淺淺的水痕,是剛才孩子哭的眼淚。

薛紹迎著太平的劍撞上去,劍鋒深深的透過他的身體,他就覺得,那一劍仿佛早已經透過了他,將他五肺六髒都刺透了過去,然後,就不覺得疼了。

他記得那個幽幽的嗓音,帶著少女嬌嗔的歡喜,仿佛冬夜的細雨,慢慢在沙沙的背景中回響起來。

“他有弘哥哥的鼻子,高高的,直直的,像山脊一樣。眼睛像賢哥哥,長長的,大大的,像一潭深水。他眉毛可漂亮了,是那種劍眉,透著英氣。他的嘴像顯,不,像旦,厚厚的,嘴角還微微往上翹。下巴上還有一道兒,就在這兒,很威武的樣子。噢,對了,他的牙齒像顯,雪白整齊,泛著輕輕的品色……他笑起來的樣子啊,好像春天裏最明媚的一束陽光……”

他還記得她淚光盈然的雙眼,她纖細白晰的手指,慢慢摩挲著照片中他的臉。

(全文完)

《阮郎歸》——清明特寫,贈全體冬菇“漂亮!”

看到小白球不偏不倚的落地,王燔宇脫口誇了句。阮正東不過笑笑,隨手將球杆交給身後的球童,兩個人往前走,球童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

難得晴好的天氣,陽光燦爛照在草地上,茵茵似碧絨綠毯一般,連綿起伏,果嶺前視線開闊,可以看到遠處高大的喬木。幾排水杉樹剛得了一分綠意,遙看似水彩輕染,還沒有洇化開來。

“晚上你請客,你這筆可掙的不少。”

王燔宇直笑:“多謝多謝,那是一定要請你的。”

“叫上你哥,你哥不正好回來開會麼?”

王燔宇一聽就直搖頭:“他去了可不好玩了,我們家老大什麼都好,就是膽子越來越小,成天有事沒事就把我拎去訓一頓。老爺子都沒這麼排揎過我,他倒好,橫豎瞧我不順眼。”

走到果嶺下,王燔宇一轉臉,瞧見遠處幾個人,忽然“咦”了一聲,說:“東子,那不是你的妞?”

阮正東回頭一看,還真是。隨手摘下手套交給球童,大步流星走過去。

佳期耐著性子正陪笑,手裏一根球杆橫豎拿著不順手,又要顧忌怎麼跟人回話。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你在這兒幹嘛?”

抬頭一看,阮正東。

佳期很少看他戴帽子,又戴了墨鏡,陽光下隻能看見他的側臉,眼睛仿佛微微眯著。

她說:“陪客戶打球。”

“你會打嗎?”他掃了她兩眼:“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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